“那何必犹豫。”沈璃道,“毁墟天渊吧。”
行止静静看沈璃许久,最后却是无奈声苦笑:“好歹也是自己命,这种时候,你也犹豫下再答应啊……”但若犹豫,她便不像沈璃,这个女人在做决断时候,总是太过干脆。
沈璃动动嘴角,最终只是吐出“抱歉”两字,但见行止看她,沈璃才道:“你千辛万苦救回来这条命,又要给玩没。这次……你别再去封东海,本还奇怪,在东海时,为何龙王那般急切给你
“沈璃,你可还记得先前与你说过,墟天渊坍塌则会将其中妖兽同掩埋。”行止将沈璃轻轻抱在怀里,声色轻缓说道,“只是墟天渊是借由五行之力方能撑起来,除火之封印是借用你父亲力量,其余四项皆是依凭魔界天地力量而成。”
他平淡话语却不经意勾出沈璃心中些许算得上甜美回忆,墟天渊外山上月和湖中水,那时他们个人心怀猜忌另个则更是带着杀意,然而不管当时两人心里都藏着些什,沈璃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记得那时破开瘴气月光比任何地方都要美丽。
“当初重塑封印时,你也同起,想来你也清楚。”彼时,墟天渊若毁,则魔界亦不能保全。”
沈璃点头:“嗯,山上树是木之封印,水中泉是水之封印,军营练兵台下碑是土之封印,而墟天渊上铁链是敬之封印。外面三者恰好呈三角状将墟天渊围住,而金居墟天渊上,火居墟天渊中,这本该是万无失阵法。但……”
“嗯,但对方将这五行,都找到替代之物。”行止扣住沈璃双肩,脸上直带着笑容难得收敛下去,他正色道,“沈璃,接下来话,你要听好,因为要你来决断。”
沈璃面容肃,听行止开口道:“你与另外四物替代原有封印,这五行之力远远比不上原有依凭天地而生五行力量来得强大,是以这个封印只能撑住墟天渊,而并不能关住其中妖兽,所以现在墟天渊大门洞开,虽以结界强行封住出口,让他们不得逃出,但这不是长久之法。唯有法,方能解决妖兽之患。”
沈璃望着行止:“你是说,将墟天渊与妖兽同埋葬?”
行止点头:“而今值得庆幸是,四个让墟天渊与魔界连起来封印皆已替换,若墟天渊坍塌也不会影响魔界,唯会受连累……”他指尖伸出,摸摸沈璃脸颊,“只有你。”
沈璃默许久,倏尔笑:“这样选择题,你知道会怎选。”
行止心尖紧,抽回手指:“是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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