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凛凛杀气如箭射来,天曜生生挨下这剑,肉体疼痛像是才能唤醒他神智样,将他从那个寂静得恐怖深渊之中拉出来。
他向后望向清广,眸色血红,眉心之上妖气凝成红点若有似无显现。
即便只有只眼睛转头盯住清广,可这眼神竟仿似击重拳,落在清广心尖之上,让他不由有几分胆寒。
这是这多年来,无论与谁相对,清广都从未有过感觉,战栗……甚至害怕。
天曜周身火焰不在明亮,而变得浑浊不堪,像是从地狱里烧出来样,火焰变成黑色,而他头发却从根部路向下,尽数变成白发。
天曜失神,伸手去触碰,鳞甲之上温度是雁回体温,但却烫得让他几乎要握不住。他倏尔想起那天,雁回对他说,她做个梦,她梦见他终修成得道,得仙位,他问。
“那你呢?”
“?”
“你在哪儿?”
“在你这里。”
,在裂缝之处生生隆起座土丘,天曜亦是被这股力量撞开。就这样看着雁回与幻小烟被埋在其中。
“不……”
这声音像是从心底传出来样,天曜耳边登时寂静成片,他时竟忘自己是会法术人,忘自己是能通天彻地妖龙,他竟然俯身而下,落在土丘之上,以手去刨那掩盖住土地。
身上被泥土弄脏,脸颊满是狼狈。
而此时清广倏尔出现在天曜身后,他眸中尽是冷意,丝毫不见温度,他在天曜身后,举起长剑,径直向他心房而去。
鳞甲在脸
在这里。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瞬间天曜像是被拽下深渊,深渊里满是恶鬼,连空气都在噬咬他皮肤,钻入他骨髓,吃干净他五脏六腑,他像是正在被疼痛掏空。
与这相比,二十年前拆解之痛算得什,二十年来月圆之夜又算得什……
突然之间,天曜所跪地方倏尔凹陷,天曜身形矮,清广剑势偏,擦过天曜耳边,土地之中倏尔火光打气,股热浪炸开,推开清广,将刚堆出来土丘炸出个深坑。
而在那深坑之中,幻小烟怀里不知抱着什,正在呜咽哭泣。
天曜愣愣看着幻小烟,在她所在地方,没有雁回气息没有残留丝毫。
听闻天曜脚步声踏来,幻小烟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天曜,她强迫自己停住哭声,道:“主人用最后力量护住。”她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出声,“她就只剩下这个。”
张开双臂,她怀里剩下那片鳞甲正散发着微微光芒,那是他——护心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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