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见她随着年龄增长,心中天曜内丹已有妖气渗透,他便再动恻隐之心,收她为徒,教她仙法,遏制心中妖气,让她十年间,即便身在辰星山也依旧未被清广看出倪端,没有被挖出心脏,没有凄惨丧命。
免她颠沛流离,护她安好无虞。
凌霄说过话,他都做到。
他伤栖云真人,是因为想要救她性命。
他谋划仙妖大战,是因为他要从中作梗。
时至今日,雁回才发现,原来以前自己竟然忽略那多问题。
其中最重要最根本个便是,她有天曜护心鳞与内丹,可这两样东西是怎到她身体里来呢,它们不会是被天曜打飞之后直接飞进她心房,这个世上,哪有那巧事……
“天曜,你知道吗……”雁回坐在床上,天曜将她裤子卷起来,帮她块块夹出穿进膝盖里碎片,听得雁回读完信后失神问话,这才抬头起来看她。
却见雁回虽然眼神落在他身上,可却目光却不知透过他看去哪个地方,那灰败又无神,她只是在无意识呢喃,无意识找人倾诉。
“你内丹,护心鳞还有这条命,都是师父捡回来。”她道,“二十年前,是他把你内丹与护心鳞放进快被母亲抛弃胸膛之中。他救命,他动时恻隐之心,救命……”
他鞭打她九九八十鞭,是因为修炼妖法致使她心中天曜内丹复苏,龙气四溢,素影与清广见之则会取她性命。而他怕自己保不住她……
他知道雁回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会有多伤心,所以从头到尾,他都闭口不言。他直都是那个即便除妖,也心怀慈悲仙人,他从来都将温柔藏于心底。即便到死也独自背负所有。
雁回死死握紧拳头,直到掌心被指
她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逻辑混乱,但并不妨碍天曜听懂她话。
“二十年前你与素影清广战,清广维系阵法,素影分你身躯,你将内丹与护心鳞抛出,凌霄也在场,清广便命他去寻,他寻到,却也在回程路上遇见因为天生心脏缺陷而即将被母亲抛弃,他以护心鳞补心上缺憾,以内丹维系生命……”
雁回倏尔想起很久远前,在她很小时候,她那酒鬼父亲就经常念叨她“有福,运气好。”当时雁回并不懂,她只道自己摊上这个酒鬼父亲,实在不幸。
可现在她明白,她父亲说得对,她是有福,她是运气好。
因为她明明快要活不成,却有仙人路过,施以恩泽,救起偶遇她。如十年之后,凌霄再来她那村子除妖,救下什都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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