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雁回
拍桌子站起身，挡在天曜面前，目光盯着大医师，黑瞳中泛着冷光，“有什
好活该
。”
被雁回打断话，大医师十分震怒：“
说话何时轮得上青丘国外人插嘴！”她随手粒药丸便对雁回掷来，雁回眸光眯，只从这手便能看出，这个大医师或许医术很高，但是身法功夫，实在……
太菜。
雁回随手挥，那粒药丸便霎时被雁回挡回去，打在大医师身上，力道比她丢过去时候大多，砸在她肩膀上，径直让她痛呼声，随即药丸炸开，她肩上便立即开始奇痒难耐。
大医师咬牙，连忙放医药箱手忙脚乱在里面翻药。
似还不解气，转头又盯天曜，上上下下将天曜打量番：“呵，妖龙啊！”她默，随即语带几分奇怪讽刺道，“妖气浓重却内息浅薄，听说你二十年前爱上寡凉仙人，被害不轻……”
此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惊。
雁回也是诧然，天曜与素影事，在江湖之上从未有过传闻，以至于现在修仙界所有人都不知道素影和清广真人当初联手杀是条千年妖龙。看烛离现在表情，显然，妖族般人也是不知道这件事。
天曜只望着大医师，眉眼薄凉。
“非族类其心必异。”这医师说这话时神色十分奇怪，像是在极尽讽刺挖苦天曜，但她自己目中却带着几分痛色，“喜欢上那些没心没肺仙人，害得自己落到这般地步，皆是你咎由自取……”
“这个青丘国外人接着话说。身后这个人，有什好活该？”趁她慌乱之际，雁回便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爱就爱，伤就伤，傻就傻，他碍着你家孩子上街打酱油啦？别说他以前爱是仙人，就算他爱是猪是狗是鸡是被丢在地上破石头，那也跟你没有个铜板关系。他没有做任何件对不起他人、对不起道德、对不起真心事。真正活该，该被你骂、被你训斥人，是那个算计权谋、践踏人心卑劣者。这样卑劣者与仙人妖怪身份无关，与高低瘦胖身材无关，只与心有关。
天曜听着，句话也没有反驳。
雁回直都知道，惨遭素影“分尸”这事是天曜心底深处隐痛，他原谅不素影，也没办法原谅当时爱上素影自己。他不去反驳大医师，是因为他根本无从反驳。他伤口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预料被挑开，而他不躲不避，是因为……
他也在借此惩罚自己。
惩罚那个住在他心里，当初那个愚蠢爱上素影自己。
“你就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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