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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床之上，长意以法术在幽深
海底撑出
个空间，海水尽数被隔绝在法术之外。
纪云禾在满是海灵芝海床上躺宿。
她悠悠醒转时，身侧长意还在闭目休息。他黑色衣袂与银色发丝散在海床上，这片海灵芝蓝色光芒像极他眼睛。
这色调让纪云禾感觉好似
她话让朱凌更是惊：“大国师……”
“他没罚
，只是将力量都抽走……身份、尊位、力量，都是他给，命，也是他给。朱凌，除这张脸，他对无所求……”她睁着眼，目光却有些空洞地看着空旷大殿。
“试这
多药，脸上疤也未尽数除去，他耐心还有多久？月，两月？年，两年？旦他放弃，就变成被他随手抛弃废物，与外面那些人有什不同？”
顺德公主眸中忽然闪过丝疯狂光芒，她转头望向朱凌：“不如以死来惩罚他吧，他要这张脸，不给他，叫他也不能好过。”
“公主……”朱凌看着神色有些癫狂顺德，“公主莫要灰心，属下前来便是想告知公主，林昊青回来。”
算计、阴谋，他好似全部都已看穿，但也全部都不放在心上，绝对力量带来绝对制裁……
顺德愣愣地看着他，在雨中，神色渐渐变得扭曲。“为什不杀？”她问，“背叛你，想要你命！为什不杀！”
大国师离开脚步微微顿，这才稍稍侧过脸来，瞥她眼：“你心里清楚。”
因为这张脸。
哪怕已经毁，但他还近乎偏执地想要治好她脸，就因为这张脸！
“林昊青？他还敢回来？”
“林昊青道，他有助公主之法。”
“助？他能助何事？”
“杀掉大国师。”
顺德身体微微僵，片刻沉默之后，她转过头来，看向朱凌，眼瞳之中怨毒再起：“让他来见本宫。”
她伸手，摸到自己凹凸不平脸，那携带着怨毒指甲用力，狠狠将自己脸挖得皮破血流：“不要这张脸！不是张脸！你杀呀！你养、教，你让路走到现在！但背叛你！背叛你！你杀啊！不要因为这张脸饶……”
她无力地摔坐在地，捂着脸失声痛哭：“不是张脸，不只是张脸……”
春雨在京城淅淅沥沥地下整夜，顺德自国师府回公主府之后，便在大殿椅子上坐整夜，脸上血，湿透发，她什都没有处理。
朱凌前来，阵心惊：“公主，您伤……”
“朱凌，没能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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