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生死之间走
遭，后来又稀里糊涂地过
段自由自在
日子，
方知浪迹天涯逍遥快活其实并不是自由，可以随心选择，方为自由。”
纪云禾将手放到长意手背上。
长意在袖中手握成拳，纪云禾便用手盖住他紧握成拳手。轻轻摸摸他手背上细小伤口。
“选择变成个被羁绊人。”她看着长意，笑，“为你。”
霎时间，海灵芝光芒仿佛都亮起来，将他眼瞳也照亮。
海灵芝微光之中，纪云禾看到他认真道：“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可以。不会再关着你。”
纪云禾注视着他：“那你呢？”
“会回北境，会守在北境。”
那里不再是他个工具。
纪云禾看着他侧脸，忽然笑笑：“长意，你变。”
“进来说。”
姬成羽带着姬宁入房间，却不知院门外黑甲将军正靠墙站着，面具后眼睛满是阴鸷——
“纪云禾……”
外间风雨，撼动不深海里丝毫。
纪云禾在海床上吃着长意从外面带回来烤鱼与甜甜果实，唇角笑满足又惬意：“这地方不错，又安静，又隐秘，还有人给送吃送喝。”
“你……想随回北境？”
“北境、南方、驭妖谷。”她学着长意话道，“都可以。你想去哪儿，都行。天涯海角……”纪云禾声音在他耳边，打破这深海冰冷与寂静，“都随你去。”
万里山川，山河湖海，仿佛都已出现在两人面前。
待北境事罢，长意也不
“或许吧。”他垂头，甚至开始交代，“你可以把瞿晓星带上，他对你很是忠诚，而洛锦桑……”
纪云禾笑着，摇起头：“你变，也变。”
这个回答出乎长意意料。
“自幼被困驭妖谷，后又多陷牢笼，难以为自己做选择。因为被束缚太多，所以厌恶这世间所有羁绊。直伸手去够那虚无缥缈自由，将其作为毕生所求，甚至不惜以命相抵。”
长意静静地听着，纪云禾漆黑眼瞳中是他清晰身影。
长意看着纪云禾：“那就在这里直待着。”
“那就和坐牢样。”
纪云禾脱口而出句话，却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些过往。
长意沉默下来，纪云禾立即摆手：“大尾巴鱼，不是在怪你。”
“知道。”长意说着，抬起手，纪云禾吃野果子多汁，沾在她唇角边，长意自然而然地以袖口将她唇角边汁液抹掉，“你伤好之后，北境，或者驭妖谷，抑或这世界任何地方，你想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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