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师父在梦里,不管以前对那个人有多怨多恨,而后都不恨也不怨,甚至还要和那人协作,去完成某件事。阿纪,梦里切会过去,梦醒,便也该让梦过去。时间在往前走,春花秋月,年复年,你也不该总是回头。”
“但怎控制自己梦境,才能算不回头呢?”
“梦里梦便也罢,醒,就不要念念不忘。”
阿纪默片刻,手紧紧地将果子握住。她下意识地觉得她师父说是对,她应该照着师父话去做。但是……但是为什,想到要将那个长鱼尾巴人忘,她就又难过得心口都抽紧?
见阿纪又陷入沉默,林昊青收回手,故作严肃地问她:“你有这多时间沉溺于个梦境,可见是将教你法术都学会?”
青:“啊?”
林昊青转身,在屋里翻找下,递给阿纪个果子。阿纪果然不哭,专心吃着手里果子,看她吃东西模样,林昊青嘴角微微弯下,这才又在她面前坐下。
“之前……也做过梦。”
“师父做梦,也会这难过吗?”
“难过,但比难过更复杂……”林昊青沉默片刻,声音又沉又慢,“梦见以前很恨个人……”
阿纪愣,果然被岔开心神,挠挠头道:“师父,你教别法术,都简单,结印、画阵,都没问题!但是……那个……那个变脸法术……”阿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林昊青眼,“会是会,但变脸,总是不自在,情绪动,稍有不注意,就又变回去,没办法直保持另个模样……”
林昊青这下是真严肃起来。“其他法术,你若能学会,自是好,但变幻之术,你必须会。”他严厉道,“阿纪,这是你以后能按照自己意愿活下去唯办
阿纪不是个好听众,她迫不及待地问:“有多恨?”
林昊青看着她,笑笑。“大概是这世上最想将其杀之而后快人吧……”他回答有些吓到阿纪,阿纪眨巴着眼看他,没敢搭话,林昊青便继续道,“可梦见这个人,所做让憎恶切,都是有缘由。这世上人,不管是做什事,大抵都是有那两个不得已缘由。没有无端善,也没有无缘恶……”
“师父……听不太懂。”
听到这句话,林昊青愣会儿。
林昊青抬手,摸摸阿纪头,看着她目光,林昊青忽然觉得,不知道是老天对她垂怜,还是要给她更多磨难,天意让她朝忘却所有,回到最本真她。但他回不去,也不想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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