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谷主妖仆,名唤思语。”
六年时间,林昊青还养个自己妖仆出来。
“尊主,”思语转头对长意道,“谷主并无意与北境为敌,只要尊主愿将护法还给驭妖谷,驭妖族大军自当退去。”
长意冷笑:“是还给驭妖谷,还是还给朝廷?”
思语待要开口,长意径直截断她话头,继续道:“都无所谓,没有谁可以从这里带走她。”
“你认识?”纪云禾问。
“谷主先前常与思语提及护法,还曾画像给思语看过,思语自然识得护法。”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
林昊青时常与她提起纪云禾,还画过纪云禾像?这不知道,听此言语,还以为林昊青对纪云禾有什奇奇怪怪思念。
站在纪云禾身后空明眼神抬,若有似无地瞄书桌后长意眼,但见长意嘴角下垂,眸中神色不明。
“将刀挥向牢笼之外行刑者,而不是同样在夹缝中求生苦难者。”
“那让见见带信来北境人。”
洛锦桑愣:“这晚……”
“现在不能耽误时间。”
不管是她自己时间,还是大局时间……
屋中静片刻。
思语再次开口:“尊主,何必徒添伤亡,您是明白人,而今局势,没有谁想动手。”
“是吗?”长意冰凉眼瞳盯着来者,即便没有鲛珠,他天生气质也让站于他面前
纪云禾笑道:“竟不知与谷主关系竟然这好。”
“自然是好,当年护法与谷主共患难,同谋划,起渡过大难关,他才能登上谷主位置……”
纪云禾怔,眉头皱起来,她打量着面前柔弱女妖,这女妖说……难道是她与林昊青杀林沧澜,瞒过顺德公主事……但这种事,纪云禾以为林昊青只会让它烂在肚子里,怎会与这外人道?
或者……这并不是个外人?
“你是林昊青……?”
长意沉吟片刻,终于对空明道:“带她过来。”
在卧榻见使者,终究太不像话,是以这半个月以来,纪云禾第次走到那屏风之外。
长意坐在书桌后面,纪云禾坐在左侧,空明与洛锦桑都站在纪云禾身后,像是监视,也是保护。
烛火摇曳,不过片刻,个体态娉婷女子缓缓走来,到屋中,先给长意行个礼,随后看眼坐在左侧纪云禾。“护法,”女子柔柔唤声,“久仰大名。”
眼前女子身妖气,想来是个被驭妖师驯服妖怪。而她模样看着面生,纪云禾从未在驭妖谷见过。但能被林昊青派来做使者,想来林昊青是极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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