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逼近长意:“你便是获得自由工具。”
走啊。
她伸出手,手掌中凝聚灵力,似要将长意困住:“你别想跑。”
你怎还不走呢……
纪云禾掌中灵力靠近长意之时,旁边倏尔传来朱凌声音:“鲛人在这儿!”
是,他很委屈。
像个孩子,掏出最喜欢玩具,却只换来对方转身离开委屈。
“长意,和别人是不样。”她看着长意道,“别人没办法让你侍奉顺德公主,可以。”
她要说句话,刺穿长意心。而她做到。
长意终于再次看向纪云禾。
“是不是?”而他只固执地问着。
纪云禾沉默。
“是不是……”再开口,他却逃避纪云禾目光,转头看向别处,不解、不甘,还有受伤。
纪云禾盯着他:“是。”
长意握紧拳头,眸中起混浊。
绪都按捺下去,她现在只能说句话,除这句话,别,都是错误回答——
“就猜到你会回来,长意。”
营帐外火光融化穿进她营帐里冰锥,而冰锥光却在纪云禾眼中转动。
她笑,带上七分虚假。
长意静静地看着她:“纪云禾,只相信你话,所以只来问你。”
纪云禾心头凛,目光陡然狠厉起来,这凝聚灵力手,便
震惊,痛苦,不敢置信。
像旁边冰锥插进他胸膛,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凉透。
他微微踉跄步,在这个时候,他才显现出被割开尾巴后有双腿,对他来说其实有多不适应——这踉跄,让他没站稳身子,他抓住搭营帐木框,方才稳住。
纪云禾冷冷地看着他。
走啊。
“那日人类公主在牢中,鞭你,迫你,害你,也都是假,只是你演出来苦肉计?”
“是。”
屋中沉默许久,外面火烧得越是烈,便衬得这屋内越是刺骨地寒冷。
长意闭上眼。“纪云禾,”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散乱呼吸,“……以为你和别人类,不样。”
这句话,纪云禾听出他强自压抑着愤怒、痛苦,还有那多……委屈。
“问什?”
“你从遇见那刻开始,所作所为,所行所言,皆有图谋?”
纪云禾收敛脸上笑意,神色变得森冷:“谁与你说?”
长意看到纪云禾脸上神色,唇色开始慢慢变白,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对好是假,许真心待,也是假,你所做,都是为驯服,让心甘情愿地去侍奉人类公主?”
纪云禾走近他:“长意,告诉,谁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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