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什?”
“都吃。”
这个回答有点吓到纪云禾。“都吃?”她上下打量长意眼,在她印象中,长意该是不食人间烟火谪仙,原来他在海里还是个深海大霸王吗……
欺凌小鱼小虾……
“海藻、贝类、其他鱼。不吃同族。”
“你这大……”她顿顿,笑容微微收敛些,转而微叹口气,“你这性子,到底是怎养成?明明淳朴如赤子,但偏偏又重些莫名其妙礼节。算是看出来,你在男女大防事上,比可计较多。”
“理当计较,族生只认个伴侣,认定便有生死与共之契约,永受深渊之神凝视。不可误己,也不可误人。”
生只伴人,也难怪这慎重。
“你们可真是个专种族。”
不仅专,而且真诚、不屈,永远向着自己本心而活。
在他腿上,过好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把碗放在桌上,擦擦自己裤子。
他才开始穿裤子,还是很不习惯这样装扮,两条腿也总是并在起,是以这开水洒,直接在裤子两边都晕开。
纪云禾连忙用袖子去擦:“烫不烫?”
纪云禾俯身,长意有些愣神地往后面躲下。
“怎?”纪云禾问他,“碰你腿,还痛吗?”
“那你最喜欢吃什?”
“贝类。肉很嫩。”
嗯,纪云禾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寡淡鲛人,瞬间
他们活样子,真是闪耀得让纪云禾自惭形秽。
“真羡慕你们鲛人,把们人类在书中歌颂品德,都活在身上。”
“人类为什不能这样活?”
纪云禾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或许有很多答案吧。唯能想到就是,人类要……太多。”纪云禾倒杯茶,“不聊世界,你已经窥见二。”纪云禾看向长意,“你们鲛人世界,是什样?”
“很安静。”长意说,“在海里,大家都不爱说话。”
“不……”长意看着纪云禾,偏着头,迟疑会儿。难得看到长意这个样子,纪云禾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还在琢磨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便见长意有些纠结地问她:“你喜欢?”
这四个字出,纪云禾也有点愣住。
这大尾巴鱼……是跟她较这个真呢……
“朋友间喜欢。”纪云禾解释道,“在意,关心。”
长意点点头,表示明白:“你之间,虽有朋友情谊,但非男欢女爱,言辞行为,还是注意些好。”长意正儿八经地看着纪云禾说出这段话,又将纪云禾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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