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
简单,粗,bao,直接,明。
然后鲛人也就坦然地接受。“你说得很对。”鲛人在水潭中,隔着渐渐消失彩虹望着纪云禾,“很欣赏你,想知道你名字。”
作为个驭妖师,纪云禾这辈子还是第次从个妖怪嘴里听到这样话。
当今皇帝未有双脉,只担个国师弟子名号,而顺德公主却是实打实双脉之身。
顺德公主如今虽只有公主之名,却是大国师唯亲传弟子,是皇家仅有双脉之身,在朝野之中,顺德公主权势煊赫。
民间早有传闻,如今乃是龙凤共主之世。
大国师素来十分照顾自己这唯亲传弟子,她在海上遇难,大国师必然亲……
只可怜这鲛人,救谁不好,竟然救这个人。
鲛人看着纪云禾,没有否认:“救她。”
“救谁?”
“你们口中,顺德公主。”
得到这个答案,纪云禾有些惊讶。
“那日海面风浪如山,你们人造船两三下便被拍散,她掉进海里,将她救起,送回岸上。”
她撞破空中本就残余不多彩虹,走到水潭边,蹲下身来,盯着鲛人漂亮眼睛道:“姓纪,纪律纪。名叫云禾。”
“名好听,但你姓纪律纪?”
纪云禾点头:“这个姓不妥吗?”
“这个姓不适合你。”鲛人说得认真严肃,“在牢中看见,你对人类纪律并不认同。”
纪云禾闻言笑,心里越发觉得这
纪云禾看着鲛人,叹口气,想让他长个记性,便佯装打趣,说:“你看,随便乱救人,后悔吧?”
鲛人倒也耿直地点头:“嗯。”
“你下次还乱不乱救人?”
鲛人沉默着,似乎很认真地思考着纪云禾这随口问题,思考很久,他问:“你们怎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胡乱救人?”
他问出这个充满哲思问题,让纪云禾有些猝不及防。纪云禾也思考很久,然后严肃地说:“也不知道,那还是胡乱救吧,看心情,随缘。做自己想做事,然后承担后果。”
“然后呢?你没马上走?”
“送她到岸上时,岸边有数百人正在搜寻,她当即下令,命人将抓住。”
“不应该呀。”纪云禾困惑,“即便是在岸边,离海那近,你转身就可以跑,谁还能抓住你?”
鲛人目光冰凉:“她师父,你们大国师。”
纪云禾险些忘,顺德公主与当今皇帝乃同母姐弟,德妃当年专宠御前,令自己两个孩子都拜大国师为师,先皇特请大国师教其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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