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再次摇头:“不知道。”
“石像其实并不沉,点都不重。”
瞎子面色平静道:“沉重,并非是石头,而是石头雕琢出东西。”
秦牧不解,石头雕琢出东西,不也是石头吗?
瞎子道:“比方说,你跟随聋子学画画写字,你画画写字,狗屁不通,文不值,但是聋子写字画画,万两黄金都换不来!两张画都是纸和墨,为何聋子画价值更高?”
不能对石像无礼。逢年过节,司婆婆他们还要给石像献上供品,点上几炷香,祈求石像保佑村子太平,保佑村民性命。这四个石像雕琢并非是人,只是长有人形,村南角石像长有鸟头,蹲踞在石墩子上,两只手扶着膝盖,背部雕出两只翅膀,似乎是正打算飞起。
村北角石像是个龟背老者,手持拂尘,拂尘却被雕刻成条雪白大蛇,蛇身从尘柄中游出,盘绕在那龟背老者身上,蛇头抬起远眺。
村西角石像是个女人雕像,头戴翎羽冠,脚下伏着头虎。
这女人雕像也很怪,眉心被雕出只眼睛,眼睛里却又雕出个鸟窝,鸟窝里有三只小鸟。
而他面前这个石像位于村东角,是龙头怪人,身上背着个药篓子,药篓子里还有几株植物。
秦牧似懂非懂,不过聋子画画确是有种非凡气韵在其中,胜过他良多。
瞎子抬起竹杖指着石像,道:“这些石像若是出自普通人之手,点都不重,但是雕琢它们人来头太大,而且雕琢内容更是吓人,所以石像重量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论。背个石像,相当于……”
他面色古怪,过片刻,道:“相当于背着尊神!”
瞎子要他仔细观摩这石像,不过秦牧从前已经看到过石像不知多少次,甚至还爬到石像身上撒野,他实在不知道石像有什好看。
“牧儿,你能搬起这石像吗?”瞎子见他有些漫不经心,询问道。
“不能。”
秦牧摇头,石像实在太沉,沉得不像是石头,人多高石头也就是千把斤重,以秦牧现在力量背负千把斤重石头轻而易举,但是这四个石像他却撼动不分毫。
瞎子循循善诱,道:“你知道石像为什这沉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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