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闪而过,老马身子颤抖下,目光随即再次落到血莺脸上,他脸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咬着牙,盯着这个女人,低吼道:“你敢说继续走下去,你不会对杀人灭口,然后个人跑掉?”
血莺看着老马,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不知道是因为小腹上剧痛,还是其他什缘故。她身子扭动下,似乎想要往后退步,但是从始至终,老马都没有松开那只握着刀柄手,突然再度握紧。
插在血莺腹中那柄利刃突然扭动下,然后有几声闷响,像是它突然打开某个极为恶毒机关。
血莺全身陡然大震,面上血色全失,
血莺把抓住插在腹中刀刃,身躯微微颤抖,眼中掠过愤怒和难以置信神色,瞪着老马,嘶声道:“你……你疯吗?”
老马摇摇头,皱着眉头,道:“没疯,是你要疯,只是不想白白死在你手里。”
血莺惨笑起来,不知为何双眼中血红之色越发浓,好像充血般,状如癫狂,咬牙喘息地说道:“明明是救你,没让你去外头送死,你居然还恩将仇报!”
“得吧。”老马心里没来由地阵烦躁,就好像有股浪潮波涛,不停地向他心口冲击拍打着,让他呼吸急促,有些难以自控慌张和心闷。他吞下口水,然后冷笑道,“问你半晌,为何其他人不选,只挑个人跟你到这里来,你却句话也不说。而且别以为看不出来,如今这场血月浩劫里,已经有人被无形邪气所侵,日渐癫狂。”
他目光闪闪,看眼来路方向,在那个地方,仿佛有阵风突然迅猛吹过,吹过通道,吹过暗门,吹过那宏伟却幽深黑暗浮云司大殿,出大门,陡然之间震耳欲聋厮杀声汹涌如潮水般涌来,片血色铺天盖地。
天空中血月当头,地上血流成河,无数真仙盟精锐人马聚集在这浮云司大殿外广阔地盘上,疯狂地彼此厮杀着。
也许是旧日老友,也许有同盟之谊,但这些感情在这天全部都化作烟尘碎片,消散在血肉之间。
每个人都呼嚎着嘶喊着,双眼血红地奔跑在血月光辉里,拼命地彼此厮杀着,甚至于大多数人,已经忘记自身所谓立场和派系,只是凭借着本能在持续着场赤裸裸杀戮而已。
如同疯狂野兽,失去所有理智。
而在半空之中,那些血流成河血腥里,丝丝缕缕诡异气息,不停地从那些血泊中被抽取出来,向着高空中血月汇聚而去,同时也让这个世界看起来更加血腥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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