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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终有离别,便如宴席终将散场,只是这场南疆之行就像场浮光掠影般梦境,让人始终无法热爱起来。陆尘和阿土向着远方大步走去,偶尔回头看时,会发现那个高大魁梧蛮人仍然还站在荒原中,只是那身影逐渐也变得模糊。
数十年
他转头看看周围荒原景物,道:“不喜欢这里。”
火岩叹口气,道:“可惜,是真想让你留下来,而且有时候也会想,你走之后,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人可以如此坦白地说话。”
陆尘略感意外,看他眼,道:“怎,听起来好像你很想要有个朋友说说话意思?”
火岩默然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大手挥,道:“不过是玩笑话罢,这荒原之上,们蛮族之人,从来都只信力量,什朋友都比不上这个啊。”
说着,他用力抓着火神杖,在陆尘面前挥下,然后昂然道:“你等着,日后待成就功业,必定会想办法北上去你们人族地盘看看,到时候若是们有缘再见,就再痛快喝上回。说不定到时候看在你份上,会有几分慈悲之心,少杀你们些人。”
走,此去还不知是生是死,又何必在乎你们蛮族看法?第二,那些色厉胆薄却又不得不听命拼死厮杀人,不正是合你心意?这样黑火卫士,不是才更好用?”
他说完大笑起来,用力拍拍火岩肩膀,笑道:“你说对不对?”
火岩默然良久,末苦笑声,道:“滚!”
……
走到荒原深处,身前身后再无人影,只有大风吹过,然后,他们也停下脚步。
“北上?”陆尘笑起来,然后点头道:“有志气!好,等你来。不过你这慈悲心……莫不是听说过们中土神州菩萨?”
“菩萨?那是什?”
“传说中心怀慈悲神仙而已,不过算,你不需要知道,毕竟……”陆尘转过身去,迈开脚步向前而行,同时口中道,“毕竟在你心里,此刻已然再无神祇吧!”
“多活几年!”火岩大笑着说道。
“你也是。”
陆尘回头道:“走啊。”
火岩点点头,但忽然又开口叫住他,道:“等下。”
陆尘站住身子,道:“怎,还有什事?”
火岩想想,道:“以后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陆尘沉吟片刻,摇头道:“应该是不可能。这次北归,那条大雪山中绝径若是真如你所说那般凶险,运气不好话,只怕就走不出去,死在那里;而若是运气不错,走过去,想也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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