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处
房门已关上,窗扉紧闭着,于是这个孤独小屋就像与外面世界隔离开来,变成个小小天地。
阿土趴在陆尘脚边,看上去似乎有些困倦和疲惫,只是并没有就此睡去。它把头靠近陆尘脚踝,微微蹭着,黑长尾巴有搭没搭地会摇动下,却始终异常地安静。
陆尘独自坐着沉默很久,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思索着什,良久之后,他忽然俯低身子,然后直接坐在地上,同时伸手将阿土抱过来,放在自己脚上。
股莫名气息,似乎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阿土不安地扭动下身子,但是在看眼面无表情陆尘后,很快又老实下来,安静地趴在他怀中。
陆尘目光扫过阿土身上,在它双眼眸里停留稍久时间,然后突然伸手掰开阿土嘴巴。雪白尖利獠牙在他眼前露出来,夹杂着淡淡几乎细不可闻般丝血腥气。
后片残影也消失不见时,整座山谷之中便只剩下陆尘与阿土,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黑暗从四面八方弥漫而下,将他们身影完全吞没。
黑暗中,阿土仍是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
过会,它忽然觉得眼前松,然后盖住它眼睛手掌,慢慢移开。
黑暗里那个男人脸,就出现在它眼前,如漆黑深夜中阴影,模糊不清,只有明亮却有些肃杀眼神,冷冷地凝视着阿土眼睛。
天地之间,忽然有冷风吹过。
陆尘面色微微变,松开手指,然后手掌按在阿土身上皮毛,缓缓向下摸去。
毛发之下,这只黑狗肌肉鼓起些,缠绕着骨骼,有种奇异力量感,而当他手滑过阿土胸侧时,陆尘忽然停下来。
隔着肌肉皮毛,在那胸腔之内,正有颗心脏强有力地搏动着。
强健、快速、猛烈地,搏动着,远胜过般野兽,也远胜过平日自己。
陆尘眼底深处掠过丝阴霾,但面上神情并没有什太大变化,在感觉会阿土那怪异心跳后,他手掌再次向下滑动,在阿土脊背上向后摸去。
寒凉彻骨,仿佛可以将鲜血冻僵、凝固。
阿土向后退步,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身子轻轻伏低在地上,似顺从臣子,在强大君王面前低下头,在它口中,还发出阵低沉如呜咽般低鸣声。
陆尘盯着阿土看会,忽然站起身转身走去,同时口中淡淡地道:“夜深,们回去。”
……
僻静山坳中,简陋又冷清小屋里,陆尘点燃盏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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