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穿过甬道,渐渐接近鬼厉房间时刻,走在后头青龙和幽姬明显发现鬼王身体有些异样,不知
青龙踏上步,捧起小瓮,递给鬼王,道:“大巫师去世之后,属下大胆作主,将老人家尸身火化。这小瓮中,乃是他骨灰舍利。”
鬼王默默地接过青花小瓮,双手在其上抚摸许久,轻轻叹息声,道:“这位大师虽然没有救回瑶儿,但他以垂死之身,不顾切耗尽元气,将瑶儿魂魄收全,虽然最后功亏篑,但实也是们大恩人。”
他将这小瓮再度递还青龙,道:“你准备下,以圣教重礼,恭恭敬敬地将大师送回南疆吧!”
青龙接过青花小瓮,点头道:“是。”
鬼王沉默片刻,道:“鬼厉呢?他怎样?”
作雪白。
青龙声音不知怎,突然变得沙哑而迟疑,就连他自己听到,也在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声音:“宗……主,你还好……好吗?”
鬼王嘴角动动,却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微仰起头,深深呼吸。
幽姬在黑纱之下,突然道:“宗主,你自己要保重……身体。”话说到后面,不知怎,她忽然想起碧瑶,声音竟是阵哽咽。
鬼王肩头微微颤动,但很快平伏下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候,虽然沧桑与悲凉依然刻在他脸上,但眼眸之中,却已有淡淡光芒。
青龙迟疑下,幽姬却已经在旁边道:“从寒冰石室中出来以后,他好像整个人都垮似,失魂落魄,路跌跌撞撞回到自己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说到这里,她停顿下,低声道:“到今日为止,也有三日。”
鬼王面色萧索,缓缓将双手负在身后,半晌低声吟道:“十年伤心事,夕在心头!唉,走吧!们去看看他。”
说完,他缓缓负手走去,青龙与幽姬对望眼,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从身后望去,鬼王头白发,身影竟是异样苍凉。
鬼厉房间离鬼王所居之处颇远,却离碧瑶所在寒冰石室极近。这是当初鬼王不愿更加伤心,所以远离女儿所在石室,而鬼厉若在狐岐山中,几乎每日都会去看望碧瑶缘故。
那仿佛是看透世事沧桑目光。
“看起来,老许多吧!”他竟是这说句,嘴角轻动,有微微笑意,可是那其中,却满是苦涩。
青龙与幽姬同时低下头去,不忍再看这个男人。
鬼王再次深深呼吸,吐出胸中之气,眼光转动,片刻后落在青龙手边桌上,那个青花小瓮之上。
“这里面是……”他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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