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小凡顺口应声,随即看向碧瑶,犹豫下,才道:“碧瑶小姐,如今们万幸得保性命,从那山腹中逃出来,你也算、算是交个朋友,不过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们今日就在这里分手罢。”
碧瑶蹲在水边,没有起身,但身子仿佛抖下,张小凡看不到她神情,过会,才听到她低沉声音道:“哦,是道不同吗?”
张小凡点头道:“是,是正道,你乃魔教,自小师长就教导于,正邪不两立,下次再见,只怕你已是敌非友。你在那山腹中顾救,心中实在感激,这份恩情,来日有缘,自然会报答你。”
碧瑶怔怔地看着清澈水里倒映出来那个朦胧人影,低低地念句:“报答吗?”
张小凡应声,道:“是,们恩怨分明,若非你救,绝不可能活下来,来日若有效力地方,自当效劳。”说到这里,他忽觉不妥,赶忙又加句:“不过你可
张小凡醒来时,天已经黑下来,只怕最少是睡五、六个时辰,但碧瑶却依然未醒,双手紧紧抓着他衣裳,看去像是个受惊胆怯小孩般,哪里有人想得到她实际是魔教之中重要人物!
张小凡把手放到头下,听着林间山风吹动树木发出“娑娑”声响,忽然间,想到青云山大竹峰上,那片片竹林,不也是发出这般声音吗?
这些时日,失踪在万蝠古窟之下,消息怕是已经传回大竹峰,不知道灵儿师姐知道之后,会不会有些伤心呢?可是,若突然出现到她面前,她定也会高兴起来吧!定也会把抓住手,兴奋不已,笑骂着:臭小子,就知道你没那容易死!
他脸上,在漆黑夜晚,浮起笑容,就连他眼睛,在这黑夜里,也那明亮,却没有看到,在他身边,有着另外双明眸,不知从何时开始,幽幽地看着他。
※※※
天又亮,山间响起鸟鸣声,清脆悦耳。
张小凡走到小溪边上,双手合起,捧起把水泼到脸上,凉丝丝感觉,直透入心底。他查看下左手处,拆下绷带,那断骨处居然也好得差不多,心中高兴,把绑在手上烧火棍拿下插在腰间,用力活动下左手,果然没有什大碍。
“手好吗?”碧瑶从他身后走来,看他眼,然后蹲下用溪水洗脸。
“是啊!”张小凡兴高采烈地道:“没什大碍,不疼不痛。”
碧瑶用袖子轻轻抹去脸上水珠,道:“你也不要乱动,伤筋动骨,多休息段日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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