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跳跳,片刻后才开口:“父母是乡下人,小时候因为闹饥荒就把卖给…有钱人家当奴才。”
这张嘴真是……句句戳人家心口。
“那你怎到晋王府呢?”问道。
华戎舟垂下头,开口:“从那富人家逃出来。”
语气虽然没有波澜,但是看到他垂在身边手已经握紧,定是那户人苛待于他吧。
半睡半醒之间头突然猛地坠,身子还来不及反应,脑子里就想着——完,要撞到脑袋。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疼痛传来,睁开眼,只见华戎舟半弯着腰,只手握在躺椅扶手上,而脑袋狠狠砸在他手背上。
直起身子来揉揉太阳穴,看看四周开口:“她们呢?”
怎个丫鬟都没有?
“属下不知。”华戎舟松开手,站直身子。
仿佛是过年,又好像只是过天,坐在窗台看着日出日落,安静到如同石化般。
时间缓缓流过,华夫人上门哭诉被拒见,太后召见也有胆子拒绝。
不知道华深后来怎样,也不知道牧遥后来又怎去对付华府,有那段光阴似乎全世界都和无关。
院子里丫鬟看着日日沉默寡言,和以往大不相同,都是小心翼翼,而却是连安慰她们余力都没有。
…是不是抑郁呢?
这个世界奴隶,都是低廉不值钱,他们过有多水深火热,上位者半点不知。即使是这个现代人,竟然也曾因为身份而对他们苦难选择视而不见。
抬手揉揉华戎舟头顶,开口:“那你…定过很苦吧。”
如同无数挣扎在底层人,因为没有选择权利,所以过努力却辛苦。
华戎舟抬起头,
“你手没事吧?都睡迷糊。”看向他手背,已是通红片。
脑袋有那重吗?
“无碍。”华戎舟背过手去,恭恭敬敬站着。
坐直身子,拉拉他衣服:“你蹲下来,和说会儿话,这会儿点儿睡意都没。”
华戎舟乖乖蹲下来,和平视着,看着他温顺模样,开口:“你父母可在京城里?”
坐在躺椅上,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要不然怎突然对这里人生没有半点兴趣呢?
或者是在逃避那些不愿意面对事实吗?所以才会躲在这个院子里。
如同片日渐枯萎落叶,慢慢凋零。
想过要冷血无情,也想过要大义灭亲,然而最后哪种说法都说服不自己。
想来想去又困,便斜躺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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