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着离开,只有阿巴斯最后往门缝里看眼,然而就是那眼,他呆住。恺撒已经走出两步,扭头发现阿巴斯神情不对,也从门缝里看进去,也呆住。
那个木偶娃娃似女孩抬起头,那双似乎空白又似乎惊恐大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准确地说,她正死死地盯着阿巴斯。恺撒和阿巴斯基本身处同位置,按理说在这样距离上根本不可能分清那女孩视觉焦点在他们谁身上,可不知为何,恺撒就是知道她在看阿巴斯。
在那个女孩眼里,加图索家高贵继承人根本就不存在。她望着阿巴斯,只望着阿巴斯,既凶狠又依恋。
没有人能拒绝那种凝视,阿巴斯和恺撒对视眼,推门而入。恺撒在他背后扣上门,这样在那个女孩看来,这场对话仅限于她和阿巴斯之间。
阿巴斯来到无菌室钢化玻璃门外蹲下,手按着玻璃。两人这遥遥地对视许久,女孩小心翼翼地爬过来。这种感觉有点像伸着手给条瘦骨嶙峋流浪猫喂食。
高度兴奋和警觉,伴随或轻或重幻觉,在她认知里们可能和那些野兽没有区别,甚至是面目狰狞恶鬼。”医生说,“所以给她那玩意儿,当作安抚物。爆炸部已经拆掉,不会炸,但信不信,你凑过去她就会拉弦。”
恺撒沉默很久,“真可怜,能相信只剩下手榴弹。”
“这种情况下问也问不出什东西吧?”施耐德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也是得知消息赶过来。
他们聚集到这里当然不只是为关心这个女孩,而是想知道利维坦出现时细节,录像中能得到信息毕竟有限。
医生摇摇头,“她从醒来到现在个字都没说过。”
她趴在钢化玻璃门上,还是直愣愣地看着阿巴斯,像是在审视。那双大大眼睛像是空白镜子,令人望而生畏。
“叫
“多长时间能恢复?”施耐德又问。
“应激性精神障碍发病起来很突然,但康复起来通常都还比较顺利。时间嘛,或长或短,半个月到个月。”医生说。
施耐德无声地叹口气。半个月个月对于病人康复倒确实算快,不过他们这场极地探险时间有限,眼下已经接近夏末,极地温度天比天低,拖得越久就越困难。北冰洋那大,假设利维坦真四处巡游,半个月个月它都能游到加拿大去。
可总不能强行追问这个处在崩溃边缘孩子,那无疑是精神上酷刑,何况个向导女儿,能提供情报也有限。
“好好照顾她。”施耐德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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