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说出这个有深度
话，不由得觉得自己也是个哲人。
以前楚子航说人脑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硬盘，总是丢三落四，时间过得久
，曾经觉得刻骨铭心事也会变得淡然如水，可对另
些人来说，就算自己行将就木，都想把另个人名字刻在自己墓碑上。
如果他死那他墓碑上还能刻谁名字呢？他又开始浮想联翩，恺撒肯定是不行，诺诺想必也不愿意，芬格尔又当狗叛徒，大概真只能刻楚子航，“这里埋葬着楚子航好朋友路明非，他生毫无意义，同埋葬还有他最心爱游戏机……”
这个调调还不错，要风趣幽默点。
难得小魔鬼也没有笑话他装深沉，又为他斟杯酒，两个人就这
沉默着饮酒，在这狭窄舱室里，居然有些惬意和云淡风轻感觉。
，龙王之类东西当然也做不到。”
“魔鬼那不起？”路明非也学着他翻白眼。
“喂喂，哥哥你可要凭良心说话，
帮你杀龙王还少？”
“那你自己会不会是龙王中个？”
“你猜！”小魔鬼歪着脑袋，脸春光灿烂。
“你还没
“就知道套不出你话来，们回到刚才话题，就算那个言灵能抹掉所有人记忆，可跟师兄有关事情都变样又是怎回事？他宿舍里住着其他人，芬格尔写们在日本那些事不见，连报纸都写着他十五岁那年车祸死，这些可不是修改记忆就能做到。”路明非说，“还有还有，那个阿卜杜拉阿巴斯又是怎回事？”
“想要在世界上抹掉个人痕迹，光修改记忆还是不够，还得有些辅助手段。看过《楚门世界》？”
路明非点点头。
“《楚门世界》是人造，他辈子都活在个巨大摄影棚里，他身边每个人都是演员，他生活就是个巨型真人秀。同样道理，当们要抹掉个人存在，也需要些人陪着演出，还有些人去做幕后工作。现在你想找回消失楚子航，你就得找出这个真人秀破绽。但因为有言灵帮助，有限几个破绽埋得很深很深。不过还是被你找到几个，比如苏小妍，”小魔鬼幽幽地叹口气，“说真那个女人还记得你师兄是很惊讶，她人设不是胸大无脑？她儿子在时候她也没怎上过心，怎儿子没反倒比所有人都上心？”
路明非愣下，这才端起小魔鬼给他倒香槟口喝干，“你懂个屁！”他靠在舱壁上，语速放缓，“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难抹掉痕迹，就在另个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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