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喜悦，也是压力积蓄太久之后终于释放
疲惫，是委屈太久孩子被这个世界告诉说你其实是对，你做得
直都对，你没有疯你还是个够意思兄弟，你守住
义气。
切都值得，哪怕他妈亡命天涯！
“那家伙真对你很好吧？”诺诺轻声问。
“也不是多特别，他是那种心其实特别软，对谁都会很好人，什
人事他都会背在身上，哪怕累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对
好可能也是顺手……不过，你听过大动物和小动物说法吧？”
诺诺点点头，好像是听谁说过这种说法，人际交往中，那些强有力家伙是大动物，他们是领袖，众望所归，言九鼎，而那些没什存在感是小动物，只能仰望大动物。
压在墙上，他也懒得反抗，疼就疼吧，反正也疼得快要麻木。
很久很久，久到路明非都算不清时间，楚子航似乎是松开牙关，路明非是真完全麻木。楚子航缓缓地下跪，路明非也精疲力尽，被他带着下跪。
两人就这面对面地跪着，楚子航头沉甸甸地落在路明非流血肩膀上，他眼神片空白，慢慢地合上眼睛。
静好阵子，路明非艰难地伸出手，拍拍楚子航肩膀，又摸摸他头发。
***
“还是个小动物时候，有只大动物对特别好，帮咬人；现在大动物被咬，趴在地下，谁咬他，就咬死谁！”路明非缓缓地说。
诺诺沉默很久，摸出件东西丢给路明非。
那是个面具，像是那种戴在古埃及国王脸上陪他下葬面具，面具上人面沉静庄严。拿到面具时候，路明非手猛地抖下，因为这张面具曾经戴在奥丁脸上。
他仔细地抚摸端详那张面具，面具内侧表面上布满
许久之后，路明非才从车后厢出来，回到副驾驶座上坐下。
房车已经恢复正常行驶，并无什意外，颠簸不过是因为高速公路侧方山体崩塌，路中间多块大石头，自动驾驶来不及躲避，碾过石头时候猛震下。
诺诺重新切回手动驾驶模式，她瞥路明非眼，路明非呆呆地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公路，像是个刚从梦中醒来人，对周遭切都迷迷瞪瞪。
又过很久很久，路明非缓缓地弯下腰，双手抱头。又过片刻，诺诺听到奇怪笑声。
这个男孩用着个抱头痛哭姿势，却是失去控制地笑着，开始他还想努力把笑声控制得小点，可还是笑得越来越夸张，边笑边摇头，不知道什时候眼泪就把脸都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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