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
后脑隐隐作痛，痛得像是要裂开，魔鬼在他脑海深处默默地念诵着古老教条：
“品尝这酒，就像啜饮权力精华，鲜红，和血
样颜色！”
“逆
们，就让他们死去，
用餐。”
“王本来就是孤独啊，王跟被王统治东西，是不同族类。”
“想你定没有过孩子吧？”
“没有生育后代动力。如果生下是不合格后代，简直是耻辱。”
“你对女·人也没什
兴趣吧？女·人在你眼里也是食物，是比你低劣、卑贱物种，你怎会对跟那种东西缠·绵有兴趣呢？”
大雨影响
窃听效果，耳机里充斥着沙沙背景噪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听效果不好电台广播。两个男人安静地对着话，仿佛古井无波，可平静井水下又像是蛰伏着嗜血狂龙。赫尔佐格母语是德语，而橘政宗母语是俄语，可他们日语都己经纯熟得像是土生土长日本人，吐属优雅，仿佛歌唱。让恺撒想起那场华丽《新编古事记》。此刻橘政宗和王将就像是站在舞台两端演员，戴着沉重面具，代表神或者鬼。他们谈论着禁忌话题，原本这些话题不该传入人类耳朵。
“真是疯子对话。”恺撒低声说。
每个人都清楚这话意思。橘政宗和王将对话听起来平静悦耳，可遵循并非人类逻辑。那是龙逻辑，在龙族铁与血文明中，唯有权与力永恒，没有给亲情和爱留下任何余地。在龙世界里，个体存在价值就是它拥有力量，弱者活该被吞噬，强者坐在孤单、摇摇欲坠王座上，等待着新王起来推翻自己、吞噬自己。
所以耶梦加得会不惜杀死弟弟来强化自己，这并非因为她不爱那个蠢笨弟弟，而是因为弟弟存活已经违背龙族文明，作为智力更出色姐姐，她必须吞噬弟弟来完成伟大进化，唯有进化为海拉，她才能握住世界权柄，才能引导龙族未来。但她那个蠢笨弟弟却不懂这些。龙王芬里厄，它根本就是个人类孩子，它本该吃掉姐姐完成她遗愿，耶梦加得也不会介意反过来由弟弟吞噬掉自己，可它却跟条小狗那样叼着姐姐，边愤怒地想要报复整个人类世界，边害怕得想要夺路而逃。
龙族强大，就是用这种究极进化方式来保证。为进化切都可以被送上祭坛，包括那些在人类文明中被捧得很高、被诗人无数次赞美东西——善良、慈悲、谦卑、节制、贞洁，乃至于切爱。进化祭坛中熊熊燃烧，燃烧着那些羁绊着人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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