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勒河东岸列队,木黎仍在磨刀,三千奴隶子弟兵绝大多数都是徒步,在木黎背后整齐列队。雪大起来,大片大片,仿佛冰冷鹅毛。
风中传来马嘶,三千人齐看向台纳勒河西岸。匹黑骏马急速从风雪中现身,随即是两头近乎雪白巨狼,它们,bao怒着追击猎物,跳跃、扑咬,身形时而清晰时而隐没在雪幕中,仿佛虚幻不真精灵。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倒抽口冷气,队列中隐隐出现骚动。他们中没有人见过那巨大狼,别狼在它们面前都是豺狗。
木黎猛地举起手,这个动作是叱令所有人安静:“再大狼,也还是畜生!”
他从雪地里起身,用那片牛皮卷起所有刀,柄接着柄插入马鞍侧面革囊里,只留下那柄小牛皮包裹狼锋刀提在手上。他战马是匹墨青色高头大马,和木黎样瘦削,四条腿线条凌厉如刀锋,因为上阵前紧张而剧烈地呼吸着,胸廓高速舒张,露出清晰肋骨,巨大双眼中透出股凶悍气息。这种马在东陆被称为“透骨龙”,价格高昂。它和朔北部战马样是瀚州北方薛灵哥种,薛灵哥是条朔北部领地上条大河,春夏两季河边野草丰美,野马群经常去那里交配产仔。这匹透骨龙父亲,是三十年前青阳部和朔北部订盟时朔北部进贡匹纯血野马,木黎特别珍视这匹战马,从驹子开始亲手把把草喂养大,在马草和燕麦之外,还喂给它活鸡和野兔,这匹马会像野兽样把这些小东西咬死之后撕裂吞下去。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这匹危险透骨龙,透骨龙喉咙深处开始发出野兽捕猎前咆哮声,低沉可怖。
最后,木黎把比莫干赐予那柄重剑捆在背后。如今这是他权力象征,他可以借这柄剑指挥整个北都城军队,砍下所有不听从命令头颅。
不花剌战马距离本阵只剩下不到五百步,他踏上冰面,不得不减缓速度。驰狼也不得不减缓速度,但它们有锋利爪子,可以抓入冰面,打着蹄铁黑骏马却不住地打滑,驰狼速度明显站优势。
木黎翻身上马,低声叱令自己属下:“不要跟在马后,没有命令,谁也不要离开本阵!”
透骨龙咆哮而出,急速逼近封面河面。黑骏马艰难地往前步步挪动,滚热血滴滴洒落在冰面上。不花剌已经无法再次发箭,他上次,bao烈张弓,已经损坏那张手制长弓背筋,这样弓无法射出威胁驰狼箭。驰狼已经越来越近,不花剌拔腰间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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