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瀚州清冷月光下,初冬萧瑟风中,铁线河边,少年人跳起来用足力气狠狠地拍在中年武士掌心。而后两个人收回手换个角度再次击掌,干净漂亮,掌声惊得河面上尾鱼跃出水面,落回去时候“咚”声,留下串串涟漪。
“不过要当东陆皇帝,这巴掌可也拍得太大……”巴夯抓着脑袋。
阿苏勒愣下,捧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声穿云而去,云间月光如水波样洒下,洒在寂寥原野上。
阏氏对大那颜是不会变,大那颜相信?”
阿苏勒身体震,瞬间苏玛笑容、苏玛眼神、苏玛手上温度都再次鲜明起来。他忽有信心,觉得身上有股微微暖意,就像很多年前雪夜里苏玛摸黑去找张羊皮来压在他身上,用双臂把他肩膀和羊皮都搂住,让他不会冻得发抖……
他转头,看见巴夯还在抓挠着脑袋想词来安慰自己,满脸为难样子。
“别叫大那颜,你叫阿苏勒吧。”阿苏勒忽地说。
“行!”巴夯愣下,干脆地说,“阿苏勒!”
巴夯把只蒲扇大巴掌伸到阿苏勒面前。
“干什?”阿苏勒好奇地看着他。
“在东陆学,”巴夯自己拍掌,“啪”、“啪”,响亮有力,“拍掌就是东陆男人间许诺,拍巴掌,事情就定,反悔就是乌龟蛋儿。在法场时候你不是也跟那个东陆小家伙拍巴掌?拍巴掌,他就得当东陆皇帝,你就得跟他订盟。们拍巴掌,就再不叫你大那颜。”
巴夯又把手伸到阿苏勒面前,瞪着双大眼:“来!来!”
阿苏勒看着伸到自己面前那只手掌,宽厚、有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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