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鹤雪,难道不是羽皇杀手?”翼天瞻冷冷地看着他,“你刚才那箭狠毒,距离杀死已经不远,那是你问候?”
“对箭术自负,可是如果是斯达克城邦主人,定可以避开那样箭。”屋顶上人拄着裹有金络绿琉弓,半跪下去,低下头,报上自己名字,“斯达克城邦,翼罕。”
他抬起头:“羽皇已经死。”
翼天瞻拨拨灯芯,火光照亮桌子两侧
些出神。
羽然拿手指把两个耳朵塞起来,缩着头说:“不听不听不听!”
翼天瞻低低地笑声,摸摸她脑袋,继续抽烟。羽然背对着他站会儿,蹦蹦跳跳地出门去。
翼天瞻烟慢慢地燃尽。他抬头去看升起到半空里圆月,身体忽地僵住。晶莹圆满月轮里,有个漆黑影子,随着风,似乎在轻轻地起伏。那个影子背后,鹰般双翼优雅地张开。翼天瞻摘下烟杆,缓缓地站起来。他想起自己那副弓箭就在背后屋子里,距离他只有不到五尺,可他已经没有机会奔回屋里。他转身时间足够那个人发三次箭,每支都能洞穿他颅骨。
羽族传说鹤雪箭从不虚发,射出箭必然要饱饮敌人血,所以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命中。
瞬间翼天瞻觉得自己是老,在这个繁华绮丽南淮城住久,松懈懒散起来,失去当年警觉。对方逼近到这个距离上他才发现,对于天武者而言是从没有过事。翼天瞻挺直身体,夜风撩起他白色长袍,像是随时也要腾空而起。可他没有动,两个人都保持着绝对静止。
月轮中人忽地把羽翼张至极限!那个瞬间,翼天瞻仿佛被风吹动似向着自己右侧飘移。金属破风,啸声尖利,支白色尾羽长箭仿佛从月光中化出来那样,直射翼天瞻。翼天瞻速度已经不够他避过,于是他忽地站住,重新静止下来。翼天瞻看着那支箭到他面前,伸出烟杆。在绝对精准瞬间,烟杆打在羽箭箭镞上,溅出几点火星,把那枚箭拨开线。
箭插在屋门上,尾羽嗡嗡地颤动。翼天瞻看着自己烟杆上伤痕,这根铜制烟杆被箭镞剖开半。
“刚想在南淮城也许要过生,你们就来,来多少人?都出来吧!”翼天瞻淡淡说。
“如果来是羽皇杀手,你根本看不到人就有至少十支箭射过去,面对天武者,还没有人敢用支箭去挑衅。那支箭,只是代表故乡问候。”那个人影缓缓地振动双翼,从月轮中下降,轻盈地踩在屋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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