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人笑:“辰月教‘寂’部教长山碧空,跋涉数千里,终于见到狼主。”
出来,青青翠翠,抽出新绿嫩叶,结出娇艳花蕾,漫山遍野。在公子睁开眼睛瞬间,花开,大片大片嫣红、粉紫、月白、海蓝、鹅黄……像是画师泼墨那样洒在整片大地上。
“不要哭,你可以,改变这世界。”公子看着老人。
那就是力量,无穷无尽生生不息力量!老人猛地仰望天空。那柄无形力量之剑崩裂,瞬间仿佛火山喷发那样伟力向着四面八方冲击出去,带着足以融化金属热,雪幕完全爆开,四散飞落。雪片在瞬间就被融化,变成细碎水雾,水雾又在空中凝结成细雨,轻飘飘地洒落下来。
桑都鲁哈音伏在雪中膜拜。雪崩停止,老人站在两人高雪墙中央,他周围直径大约丈圈子里,没有点雪,坚实冰面也融化为冒着蒸汽水,只有老人立足小块是完好。
“桑都鲁哈音,可以回来,来拉把。”老人说。
桑都鲁哈音急忙奔回,慌慌张张地推些积雪下去,把融化冰面盖住,而后小心地把老人拉到周围高出丈多积雪地上。老人掸掸自己大氅上雪尘,站在蒙蒙细雨中,微笑着仰头,看见半空里横过道隐约虹。
他从桑都鲁哈音手里拿过那个长包袱,打开来,里面是根使者节杖似长杖。杖头以浮雕纯银来装饰,无数勾连藤蔓中,有颗银色星辰和弯锐利月。
老人拄杖看向雪谷方向,高声说:“对待远道而来客人,不说话就引发雪崩,难道不想听听客人来意?”
那阵雪融形成细雨很快就停,此时桑都鲁哈音可以清楚地看见原本雪峰在雪崩后露出黑色山脊。在山脊最高处,站着个影子。那是个静得像是生铁般人,骑在头巨大白狼背上,风扯着狼长毛飞扬,仿佛面战旗。桑都鲁哈音吃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在切生机尽绝极北雪原里,他看到狼,还看到活生生人。
狼背上人和老人隔着数里遥遥相望,没有个人说话,也没有个人挪动分毫。桑都鲁哈音看不清那个狼背上人,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头野兽注视那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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