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很多年以前,们都在天启,是两个金吾卫里自命不凡却又不被看重年轻人。而后来你变成个天驱,放弃那个指套,们命运就此变得截然不同。而忽然又有天,要和你并肩作战,面对同个敌人。"白毅轻声说。
息衍冷笑:"这种蠢话也是你白大将军该说?"
"他们不是为天驱而来,为他们目标,那些藏在黑暗里人可以杀死任何人。他们从不在意人命。"息衍低声道,"现在看着眼前这些,你还不明白?"
"和你,再合作次。"白毅忽然扭头。他扬起眉锋,对着息衍低低地咆哮,仿佛愤怒狮王。
息衍侧着头,瞥着故人眼睛,带着丝睥睨笑,似乎在嘲弄白毅眼睛里怒火:"合作什?"
令人觉得他就要被火焰和黑烟卷进去,可是对于高温和恶臭,他像是全无感觉。
黑烟几乎遮天蔽日时候,白毅忽然放声而歌:
为卿采莲兮涉水,
为卿夺旗兮长战。
为卿遥望兮辞宫阙,
"要那些辰月子民,为他们愚蠢和信仰支付代价!"白毅说到这里,忽地哆嗦下,话音颤抖,透出股从不曾在他身上被看见狰狞。
"白大将军,你是急于报复?"息衍冷冷地问。
白毅看着他,不回答。
良久,息衍伸出手,白毅也伸出手,两人同时用力握紧,力量大得两个人脸都同时抽搐下。
为卿白发兮缓缓歌。
这本是首楚卫国乡间情歌,可是在他嘶哑高亢歌里,变味道,像是咆哮,又如葬歌般令人悲伤。唱到最后,战士们队列中也传出呜咽,这些战士往往来自同乡农户,曾在战场上掩护彼此后背,如今却只能看着他们尸体化成灰,这些军士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离开这座城关,那种积郁很久恐惧合着悲哀起涌出来。终于有名年轻战士忍不住跪倒,哭声嘶哑。
白毅亲兵立刻上来把那名败坏军纪年轻战士拖下去,可他哭声还像是盘旋在周围那样,让每个人心里都像是扎着根钉子。
息衍缓步上前,走到白毅身边和他并列,瞥眼自己故友。白毅脸上却没有任何悲哀神色,不像是那夜在辎重营门口息衍看见他扑出来模样,此时白毅只是死死看着飞腾火焰,神色冷漠,却透出股令人不安感觉。
"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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