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次出来,是大胜凯旋。能进帝都,在们那里,可是个有面子夸耀事。"
"也没去过帝都,也想去看看……不过倒确实是见钦使,午后钦使大人来军营中,赏赐玉璧、金券和公卿礼服,没有提补给事,至于进京朝觐,还是老说辞,要等待钦天监观测天相选定吉日之后才能定夺。"古月衣收敛战衣,席地而坐,随手往锅下扔根木枝。火光照着他年轻脸,他神色漠然,"玉璧、金券和礼服,纵然是很好,可惜不能拿来当药用,当饭吃。"
百夫长沉默会儿,明白古月衣话里意思:"们也是正正经经勤王之师……"
"臣子为皇帝死,被看作理所应当事。皇帝并不以为你有恩于皇室,你所作所为,只不过证明你忠诚。而皇室是否同意补给,和是否召见,又是另外回事。"古月衣抽动着鼻子,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着米汤淡淡香味,"粥熟吧?跟你们起吃碗。"
"稀得很……"百夫长搓搓手,"怕是委屈将军。"
"没什委屈,现在回营,怕是也断火,总不能让亲兵再单为做饭。也不是故意要亲近士卒,主营里,也是稀米粥和两个粗麦面饼子。"古月衣笑笑,年轻脸上满是不在乎神情。
军士们围过来,百夫长领这队还剩五十多人,围绕着锅,席地而坐。百夫长坐在古月衣身边,解开个粗布包,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堆粗面饼子和些两指阔干马肉条。古月衣在场,军士们都显得拘束,闷闷不出声。百夫长便让他们把饼子和马肉轮圈递下去,每人条肉干两个面饼。传到最后个军士,只剩下两个面饼条肉干,这是他份,原本就没有准备多余干粮。他要是再拿,便只能把张粗布包裹皮递给古月衣。他捧着这些东西,像是捧着个很大难题,不知如何是好。那还是个年轻军士,长得很有几分英俊,十六七岁年纪,白皙额头上几乎要沁出汗来。
古月衣看他发呆样子,忽地笑,从他手里抽过那张粗布,把粗麦面饼子和干肉条用力拍在他掌心。
他大笑:"看你那个没种样子!堂堂晋北军主帅,领五千出云骑射来这里勤王,还会因为你不分饼子而生你气降你职?"
静瞬,只能听见风声,和锅下柴火炸裂噼啪声。而后不知谁笑声,这支百人队忽地都笑起来,像是拉紧根弦因为古月衣那声大笑而崩断,这样便再没有禁忌。晋北男人们居住在寒冷北国,每当夜深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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