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7 / 7）

哪个是哪个，这个"兄弟"和那个"兄弟"之间有什区别。加上白胤"兄弟"们称号多杂，往往个人真名、假名、称号混在起，全然分不清楚。白胤自己也对这些史官集团很不看重，他平生是不喜欢史官，二是不喜欢言官，觉得这些人多半都是跟他作对。言官喜欢说他什做得不好，史官还要把这些笔笔地写在书上。所以白胤缩减史官开支，称他们为"墨虫"。史官集团饱受打击，有愤而辞官，有终日消沉，最后也不知怎，史官集团首领，也是言官集团首领，天启七御史之首文胜家觉得不堪忍受，据说是悲愤下把火把宫里积存下来数万卷史册资料焚烧干净，自己也从天启城城墙上坠下而死。那夜宫里大火燎天，宫墙外贵族文士遥望火焰垂胸痛恨，泪如雨下。他们恨是宝贵宗卷就此人间绝迹，字里行间前朝遗迹再也无法追索，倒不在乎文胜家命。跟史官之书比起来，人之命确实也算不得什。白胤倒也不觉得怎样，早晨命令御史们组织人抢救些史册，根据残页重新抄写刻印，凑出部很不可靠《大胤本朝纪事》。名为《纪事》，就是根本没正正经经当作皇家史书来看，内容也是乱七八糟缺行少字，还美其名曰"不能妄改前代史官遗墨"，烧掉部分不复补足。白胤喜好直影响数代皇帝，他继任者均好弓马器乐不好文史，可以说大胤前几代皇帝都是粗人，直到三代后胤明帝性格柔懿，雅好读书，才发觉本朝居然没有官史，是大大丢皇家人，于是重金招募文士史家，重新撰写《大胤皇家镜明史》作为官史，可是此时距离蔷薇朝已经数十年过去，旧事散轶无以求证，最终白胤是如何统天下，都是个说不清道不明历史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