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女儿,母亲身份远高于父亲,所以随母亲姓也可以理解,并不能坐实她便是先帝女儿。
"你不在屋子里呆着,四处乱跑?"姬野满是训斥孩子口气。
"屋子里黑……叶瑾出去……没有人。"小舟轻声说。
姬野心想原来那个女人出去,难怪兵舍里静成这样,而这个小公主分明是怕黑。羽然其实也怕黑,姬野知道。羽然在身边有人时候便不怕,所以深更半夜敢和姬野他们起去城外荒废已久北辰神庙探秘。可是旦她在黑暗里离开他们两个,不再触手便能抓到人,她就会像个受惊小兔子似,点声音不敢发出,脚步轻轻往有光地方摸索。
"你过来吧。"他冲小舟招招手。
小舟怯生生地小步挪到他床边,手背在后面。她穿着件月白色宫裙,广袖阔带,白色锦地上织绣着淡青色火焰蔷薇花纹,头发细细梳成宫髻样子,首饰大概都在战乱里失落,只在发髻中央缀枚红玛瑙蔷薇花,鲜红欲滴。她身量远没有长足,这身衣服贵气典雅,穿在她身上却有点臃肿,像是把女孩儿包在大团锦绣里,袖子大得把手都遮,只露出纤纤细细指尖来。姬野想起来,小公主这副模样就像是晋北产绢人娃娃,他在南淮市集上见过晋北行商贩卖。
姬野又把目光移到窗外,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军士来来去去。小公主在他身后言不发。他觉得被看得有点不舒服,又回过头来,看见小公主双很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姬野被看得不耐烦,使劲瞪眼,直视她瞳仁中央。
两人目光相对,姬野却愣下。他本来是想吓唬下这个小公主,几乎所有和他对视人都会惊悚地避开,和羽然吕归尘他们出去玩时候,个街头占卜先生看他眼睛,惊慌离席说里面仿佛藏着鬼神。可是小舟没有避开,小舟呆呆地看着他瞪眼睛,似乎满不理解这个年轻军官在做什。姬野下子竟然感到极大挫败,他想这是第二个初次对上他目光就全不畏惧女孩,第个毫无疑问是羽然。他又想这该是第三个才对,第二个是那个小老虎样离国公主,在他枪就可以杀她时候,她依然可以凶狠地瞪大眼睛和他对视,似乎成心拼个高下。
"你不怕?"姬野说,他忽然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很傻。
小舟摇摇头:"不怕,老师从小就教说话时候要看着人眼睛。他说别害怕也别害羞,其实你害怕时候,别人也害怕。"眼为神魂之门户",看进每个人眼睛里都能看出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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