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7 / 7）

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盯着息衍，仿佛要把这个无赖老友身上看出个洞来。息衍却镇定，像是完全没觉察他怒火，叼着烟杆扭过头去，仰首望着天空。

息辕为首，骑队奔驰着转过街角。他们来得很急，激起风卷得街上阵尘土飞扬，后面半支队伍都必须以手臂遮在面前，免得呛到和迷眼睛。吕归尘带马跟在息辕背后，不知道这是要往哪里去。他只晓得这是个极秘密任务，他本没有差使，就在辎重营驻所照顾重伤不起姬野，可是早醒来息辕忽然来传息衍命令，让吕归尘武装出发，却没有说往哪里去。出发时候息辕命令从亲兵营调出五十名精骑卸去肩上金色菊花军徽，也不像以往出行那样奉息衍墨色大旗，在外人看来，这支骑队便只是队装备精良下唐武士而已。

吕归尘瞥眼息辕肌肉紧绷面颊，握握腰间影月刀柄。殇阳关破关两日，诸军却只在离国苏元朗摔下城墙沉重落地时候，爆发阵潮水般欢腾，而入城之后，将军们没有庆祝，军士们也没有松懈，本来并肩作战联军重又分归划分下来各国营区，整顿军械辎重，治疗数量巨大伤员，彼此之间并不太往来。忙碌平静中有种隐隐隔膜。这时候忽然出动，吕归尘心中满是揣测，他已经不是草原上那个坐在黄花间吹笛孩子，也明白各国之间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