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说时候微笑,抚摸着下颌褐色微髯,目光却是冷冷。
“当日国主见不惊,如今白毅也不惊。”雷碧城回答,“本来准备横穿敌阵,代国主示敌以威仪。可惜低估白毅,险些身陷在他大阵中。”
“看来白毅又和平分这局秋色。”嬴无翳示意谢玄起身,对雷碧城比个手势,“国师上座。”
“国主是人王,白毅是军王。”雷碧城坦然入座。
“军王?”嬴无翳默然片刻,冷冷笑,“白毅确实是军王,却未必是人王。要自己说起来,霸王吧?国师不辞千里,忽然驾临,是前来助军威?以国师秘术,对军是极有裨益。”
嬴无翳棋子落在棋盘中央,吭然有声。谢玄拈着棋子,久久也不跟上。
“不要像满怀心事样子,国师来之前,们还来得及再下半盘棋。”嬴无翳低声道,然而语气严厉,似乎为属下分神不满。
“来是敌还是友?”谢玄低声问。
“要想统天下,需得千万人助力,他今天是朋友,明日也许是对手。然而此刻彼此在条船上,则用人不疑。”嬴无翳道。
“怎判断彼此在条船上?有人看起来微笑,暗中握刀,别有所图。”谢玄忽地扬眉。
“国主恕臣下擅离职守之罪。”雷碧城起身拜伏,“此次不奉召见离开九原迎接国主军驾,确实有不得已苦衷。”
“嗯?”嬴无翳挑眉,却不请他起身。
“墨离县侯反意已经明朗,如今九原城里动荡不安,听说国主军驾被白毅阻挡在殇阳关下,人心更加变动。长公子已经不能弹压诸大臣势力,大臣中有人已经准备开城迎接墨离县侯。而墨离县侯部下虽然不多,要击溃九原城守军却不难,这些兵力部分已经混在请愿民众中驻扎在
“要做天下主人,便不能疑心太重。”嬴无翳微微摇头,“因为你分不得神,便如从未怀疑过你,虽然你聪明十倍于。这个道理,将来你会懂。”
张博进帐,半跪于地:“国师雷碧城先生在帐外求见。”
“离国贵客远道而来,却那拘谨?”嬴无翳将棋子投回盒子里,“有请。”
张博转身掀开军帐羊裘帘子,穿着黑袍老者轻飘飘地踏入,他黑袍长至足下,高至颌下,领口以生铁片保护,只能看见张似乎苍老又似乎年轻脸。他缓行至嬴无翳和谢玄棋盘前,恭谨地半跪下行礼。
“看见战马惊惧,就知道是国师来。”嬴无翳推开棋盘,“国师每次驾临都有异相,这次是不是也惊动白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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