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吕归尘在心里说。
他确实听见
琴声，细软缠绵地围绕着他。吕归尘分不清那琴声
方向，他知道只有
张琴在奏响，但是琴声却从四面八方每处传来。他不敢动，他咬着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这也是老师教导。
“间或有琴歌飘忽，不知来路。此时你依旧不可轻动，琴声歌声，都是魅惑之音，而不是杀人之器。你若听见琴歌，敌人进攻还未真正开始。可自咬舌尖，助你安定。
涌入兵营。他是瀚州生人，在北陆草原上也曾看见浓密雾气仿佛张贴地卷来席子，殇阳关前六百里都是平坦原野，正像是瀚州望无际草原。
吕归尘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几步，想出营去看看这场大雾。
雾气越来越重。
轻微金属嘶鸣声围绕在他身边，像是有人用根钢弦缓缓地拉扯铁锯。吕归尘步伐有点黏滞，但是前面像是有什
东西牵引着他，他继续走几步，才呆呆地站住。
他悚然惊！那鸣声出自他腰间影月，这柄在他手里不曾出鞘古刀此时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不安而兴奋地嘶叫着，刀鞘已经快要不能制约它。吕归尘觉得后脊发麻，他想起那个地宫中夜晚，想起那柄妖魔般剑，他觉得那刀活，连带着周围切，都活过来。令他更加惊惶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军帐很远，此时他再回头，背后只有片大雾，浓得像是米浆。
他往回急奔几步，又忽地站住，他依然看不见军帐。他也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东西，没有什可以指引他方向，这片雾遮挡切，或者把切都吞噬。吕归尘愣会儿，用力咬自己手，手上传来疼痛是真实，他不是在梦里。可是他觉得自己被封在个难以描述地方，在这里切都是静止，连他声音也传不出去。
影月依旧震动，吕归尘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按着刀柄，全身肌肉绷紧，闭上眼睛。他看不见东西，与其这样不如把精神击中在听力上，如果这周围埋伏着敌人，敌人定等待着他轻举妄动而发起进攻，他如果不动，也就不会产生更多漏洞。
这是来自他老师教导，那个隐身在帘子里老人。他淡淡说来对阵经验此刻在吕归尘心里回想，缓慢地交织融会。
“总有天，你会遇见这样事。那时候能救你只有你心和刀，心如山静，刀若虎踞，二者皆不可轻动。”老师曾经这说，“动则分生死。”
吕归尘此时诧异着这些似乎都逃不过老师预料，冥冥中那个老人已经看见吕归尘未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