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归尘瞪大
眼睛：“死十万人，才登上阳关
城头？”
“是啊。”
“代价真大啊，”吕归尘喃喃自语。
“可是蔷薇公主就要死啊，那是他
生最好朋友，蔷薇公主生梦想，就是看着他登上太清宫皇位，”姬野抓抓头。
“生最好朋友……”吕归尘呆下，不禁又犹豫起来。
前面人是色角，”姬野解释着，“先生只是说和弹，前面人会唱和跳舞，他现在脸上戴面具是额头抹金。那是蔷薇皇帝面具，戏台上只有蔷薇皇帝面具是额头抹金。”
先生手指轻轻扫弦，扣醒木，周围全都安静下去。
他清清嗓子：“离乡去国二十年，归来日晚白发新。
大胤始祖、蔷薇皇帝统帅大军直逼阳关城下，时值深秋，万物凋敝，大军皆服赤色，军中有乘红辇，帘幕低垂，载着蔷薇公主驾下……”
先生说话清澈，说起书来却变成个沙沙嗓子。他偶尔拨弦，侃侃而谈，眼中全没有台下人。可那声音里却似乎有种魔术，吕归尘呆呆听着，满心想只是那个兵荒马乱年代，支打着火玫瑰旗帜大军开进到阳关城下，沙尘泛起，有个女人在辇上缓缓掀起帘子去眺望。幕后鼓点由缓而急，由轻而重，先生说到十万大军逼近阳光城下，便有乌云压顶意味。他双眉紧缩，手指在琴弦上忽挑忽捻，鼓声忽顿，仿佛全军定住。而后再起，这次铺天盖地，有如雷鸣。
“是冲锋！”吕归尘在心里说，他摒住呼吸，像是能看见领军帝王咆哮着举起承影之剑。
生最好朋友和十万人，在他心头轻重时模糊不清起来。他望着红锦装饰舞台，痴痴出神。
片刻休息，先生重新走出来，却不再说话，整整长琴，自顾自
鼓声中先生忽起身，回归幕后。鼓声再次停顿，叫好声再次潮头般掀起，吕归尘站在那里，怅然若失。
“怎
没？”他急切拉着姬野。
“刚刚过半，先生回去休息。”
吕归尘松口气，悬起来心稍稍落回去：“姬野你再给讲下，刚才没全听懂。”
“蔷薇皇帝是们胤朝开国皇帝，是东陆第……就算不是第，也是数数二英雄。阳关血战，是说他喜欢蔷薇公主要死，蔷薇公主和他从小就是最好朋友，最大心愿是看着他登上太清阁当上皇帝。可是当时蔷薇皇帝还被挡在阳关之外，眼看着蔷薇公主就要死，皇帝决心不顾死伤强攻阳关，最后死十万人，踏着尸体登上阳关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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