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
“
不是不愿意，是很怕听到姆妈两个字。”孩子忽地回过头来，“大合萨，害怕啊。”
“害怕……”大合萨不由得站直
。
“在真颜部
时候，姆妈叫做诃伦帖，九王带着兵打进真颜部时候，姆妈死。那天练刀，很累很累，可是很怕，不敢停。想到姆妈死时候，怕停下来就会更忍不住去想……所以就拼命地出力，然后就什
都不知道……”
“大合萨，很怕，很怕再看到那样场面。看见那大火，认识人
个个被杀掉，谁都救不他们，很想救他们，可是没本事。大合萨，是帕苏尔家儿子，能指望们勇士，可是……他们又能指望谁呢？要是他们谁都没法指望，就去，知道很笨，可是……真不想再看见那样事！”
最后件东西……”
“为什又烧掉呢？”
“大合萨，是不是很软弱，很没用？”
“不是，谁跟你这说？”
“自己想。想把真颜部那些事情都忘，可是又做不到，看见这只蚱蜢就会想到哲甘，想到诃伦帖姆妈。成天就想这些，白天想晚上想，练刀时候都想。大合萨，不想再想，要好好地练刀，要把蚱蜢烧，阿爸说，是帕苏尔家儿子，要坚强。”
他想把这个孩子抱在怀里，又觉得那张稚嫩小脸
“练刀……唉，还练什刀啊？”大合萨埋怨着，“就是练那个破刀，把身体都练出病来。以后们可别再练什刀，好好地喝着xx子，听那些小奴们给你说有趣事情，吃夫人烤獭子肉，过得多悠闲。”
他抓抓光秃秃脑门：“对，世子啊，大合萨教你星相之学吧！你比阿摩敕那个傻小子聪明，定学得快。”
孩子笑，是那种他固有拒绝别人笑容：“谢谢大合萨，还是要练刀，阿爸说，要变成男子汉。”
“你阿爸那是逗你……”大合萨觉得说漏嘴，“阿苏勒啊，你是世子，吕氏帕苏尔家族小儿子，你祖宗勇敢和荣耀都要你继承，将来有千千万万勇士跟在你马后。帮你打仗。别听那些人瞎说，会刀术有什用？你阿爸剑术再好，又杀过多少敌人？何况你身子刚好，多休息休息，你要是觉得闷呢，大合萨把巴呆送给你玩几天，不过你要按时喂它，可不要把它饿瘦。”
孩子低着头，转过身去。他深深吸口气，望着天空，声音变得格外遥远：“大合萨，你记不记得，第天回来，不肯叫夫人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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