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豪没生气，手指轻轻抚过他
耳后和脖子：“你说实话，你鳃在哪里？”
无心把脸扭开：“
不是鱼，没有鳃。”
马英豪忽然捏住
他鼻子，同时直勾勾盯着他看。无心懒得再正视他，索性闭眼睛。
良久之后，马英豪松手，喃喃自语道：“不对啊……不合乎道理……”
然后他忽然问道：“赛维和胜伊知道你本来面目吗？”
中赛维还算存有
点勇气，能够嗫嚅着说道：“爸爸，刚才们在……在外面见到五姨娘。五姨娘胡言乱语，还用手抓胸膛。天黑，看不清楚，好像都抓出血……”
马老爷不耐烦挥袖子：“让她去死！”
赛维立刻就闭嘴。
翌日上午，个日本兵在花园里发现五姨太尸首。管家去看，回来硬说花园里有大野兽，因为五姨太是个开膛死状，开不大，从心口撕扒往下，肠子还揣在肚子里，但是肺叶子可全晾在外头。
马老爷根本不理会——他现在很闹心，天下人死绝，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无心答道：“们之间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马英豪后退步，把双臂环抱在胸前，换个角度宏观审视他：“真是奇怪……你活多少年？”
无心发现马英豪简直堪称人间奇葩，自己连沧海桑田都见识过，唯独看他稀奇：“大少爷，格物致知也该有个限度。不知道活多少年，不识数，也请你不要再问，现在是个文明年头，个人都该保留点隐私，对不对？”
马英豪站不稳，所以还
又过天，辆全副武装小汽车停在马宅门前，把马老爷和塞维姐弟全接走。
马家三人踏上前往天津旅途，路心中惴惴，惶惶不可名状。与此同时，马英豪倒是把日子过得心旷神怡，心情类似幼童得到件新玩具，不但爱不释手，并且恨不能把玩具拆开，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伸手捏着无心下巴，他像个牙科医生似，握着手电筒往对方嗓子眼里瞧。嘴确是人嘴，嗓子眼柔嫩粉红吞咽着口水。放下手电筒，他亲自上手。手指肚试试无心牙齿，无心并没有生出獠牙，但是牙齿也够厉害，带着种新生锋利。
无心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张大嘴巴，同时垂下眼帘看他。马英豪把嘴唇抿成条线，是个很紧张很专注神情。拇指食指捏住他门牙摇撼几下，马英豪问道：“你是杂食动物吧？”
无心听，简直气死。奋力晃脑袋甩开马英豪双手，他开口答道：“和你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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