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下山，却又回身望她：“今夜只怕又是无眠
。语凝，真盼早日平
那英武将军贯着铁甲，按着宝剑，大红
披风迎风展着，望着西方最后
抹血般浓霞色。
暮色中，宛州城中股股浓烟升起，旗号乱舞。他踏火骑军终于攻破这西南第首府，天下富庶之都，从此宛州已尽握在手，九州已得其。有这九州最丰饶之土，天下便已在望，将来大业直可马平川。
“天启城中，此时已经看不见霞光吧。”穆如寒江这样叹着。
他死敌牧云笙，此刻在想些什
呢？他已得金玉之城宛州首府，而他却还苦守着残破帝都。他日他大军重回天启城下之时，他很希望再看到他表情。
“语凝，当初你劝
弃天启而图宛州，果然是对。宛州若定，天下已得半也。”穆如寒江放声大笑。
证明，那诅咒多荒谬。你和这天下，样也不会放弃。”
她知道这是多难事情，纵然是千万人，以千百年，也未必能使天下复兴。她也知他立下此誓，便不会悔弃——正如当年，他立誓护卫她生，便也再不曾退后。
“那……让也许上自己寿命，只愿与你同生共死。”
她闭上眼，倚在他肩头，在心中暗暗许愿。
“此生只要他志愿得偿，上天便请将残年尽数取去，决不顾惜。”
但他身边女子，望着这城中火光，眉间却只有忧惧。
那是苏语凝。当年她出生之夜红霞贯天，世人皆言是至荣至尊之象，此女若为皇后，必能辅佐君王，兴荣天下。也为此，她自小便被选入宫廷做为皇子侍读，以观德才。但造化弄人，她还没有长大，天下已乱，四方群雄并起，诸皇子或死于战场，或死于争位，竟只有六皇子牧云笙人独存，继帝位。
但苏语凝所爱却并非未平皇帝牧云笙，而是他死敌，要与他争天下大将军穆如寒江。
苏语凝指向远方：“三月奋战，终于攻下宛州城，士兵们只怕都喜极而狂；但现在城中四处火起，若有人趁乱烧杀抢掠，必定民心尽失。还请大将军即刻约束。”
穆如寒江听得女子之言，猛然警醒，握住她手道：“语凝，若不是你在身边，穆如寒江只怕走不到今时今日。”
他这生，只怕注定要为天下而活。她这生，却只为他个人而活。
天空中声尖啸，只哨箭带着火焰升入天空。数里之外，忽有燧台扬起烽火。
牧云笙脸色却沉重。
“穆如寒江，攻破宛州城。”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潇山之巅，也正立着两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