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牧云栾在帐中独坐着，等待前方传回更多
捷讯。但这段时间却仿佛变得安静
。没有走马灯似探骑喊声，没有将领急匆匆挑帘进入报信。这个夜晚
时间变得分外沉寂。
听不见几十里外杀声，各路军马现在都在做什
。今夜攻破右金军，明日便可趁势直逼天启城下。诸侯联军溃，硕风和叶败，世间再没有可与自己相抗衡英雄。只待天启城破，他盼望几十年皇位便终于可以到手。
“父皇，兄长……你们在天之灵不要怨
，这皇位，当年本就该是。”他举起杯酒，缓缓洒在地上。从皇子之日起，他就和三皇兄牧云勤相争，转眼已是白头，他终于还是胜。可惜他心要赢人，却看不见这最后结局，想不由怅然。
“这究竟是些什！”宛州军将们大喊起来。
15
穆如寒江立马高坡之上，看着大地上铺满火光。
几位骑士纵马来到他身后。
“将军，们来晚。”
亮着。
他们凝神仔细张望，想看清那是什。
那线闪光渐渐近，他们终于认出，那是甲胄反光。
14
探者冲进牧云栾大帐：“报，军在右金营后遭遇天启城中端军，执牧云帝麾。”
穆如寒江长长吐出口气：“所有人都到吗？”
“三千匹踏火战马，匹不少从殇州带到。三千名最好骑士，也招募而来。”
穆如寒江仰首，望着天际血色浓烟。“硕风和叶，在踏火骑赶到之前你就败，真是太可惜。他日待重踏北陆之时，再与你决谁是世上最强骑兵吧！”
他缓缓抬起马鞭前指，远方正是宛州军大营。
“那……席卷天下，就从这里开始吧。”
牧云栾猛得站起：“是他？那点兵力，竟也敢出城？”他仰天大笑，“这不正是天遂人愿，连攻城之力也免，传令下去，不论那帝麾下是谁，全部诛杀！”
前方战场上，宛州军缓缓推动连弩车，形成列，看着前方齐步推来甲阵。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甲胄，仿佛那不是个个士兵，而是片连绵钢铁刀林。
“放箭！”宛州将领下令。连弩车机括摇动，片箭幕直上天空，又呼啸而下。
那大阵中甲胄下全收紧，象是大地上铺上整副巨甲，前方转来片铿锵之声，那是箭尖撞在铁甲上声音，伴随着无数火星四溅。好会儿，箭雨停息。宛州军都屏息望着那军阵，想知道还有几人活下来。
但那些甲胄缓缓展开，又开始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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