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寒江知道这样时久兵必疲乱,但又无法让诸侯相信自己、安心等待号令。若是他现在有支用熟骑军,便可去主动袭扰对方,可是偏偏没有。诸侯军以步兵居多,无法在平原上与骑兵做机动抗衡,才落被动。
云初二刻时候,右金族号角又起,这次诸侯各营变得懒洋洋,兵士们再懒得匆忙列阵。但穆如寒江突然看见,右金营中各部旗号开始纷动,前置探马也把信鸟放回来,示意右金主力出动。他立刻命令吹响号角,升起令旗,全军列阵。
诸侯各营全按事先位置排列队伍时,右金军也在北坡上开始列阵,大军缓缓展开,那初时黑密密条线,后来变成覆盖原野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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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金骑军只有五万,另外五万是康佑成端朝叛军,但旗号严明,纵横有序,已是支精锐。
们是怕将军调动误,右金军马快,冲到阵前就晚。”
穆如寒江立眉怒道:“既奉为帅,却又不信——传令下去,再有帅旗未动就擅自变阵者,军法处置!”
令虽传下去,可是穆如寒江在高台之上望见,诸营兵士拥成团,进退无措,他紧握拳手,心中恼怒。这样军令不达,还如何打仗?再有阵法谋略,每道军令都晚上刻才执行,就战机早失。太守诸侯们都不是庸才,只是谁也不愿信谁,不放心完全听人指挥,都还死死管着自己军队。他这个主帅,这场战役,只怕都要成为笑柄。
叹息中,穆如寒江似乎已经看到战役结局。
那两股右金军出营遛圈,离联军还有五六里远,却又奔回营中去。联军各阵方换回待命阵形。但没会儿,雷时初刻,右金营中号角又起,又是两支骑兵涌出。
那面右金军大阵排好,这边诸侯各营还有好几支挤在处,各阵都还没有成形,士兵急匆匆地乱
“将军,他们又冲来,列阵出击?”参将问着。
穆如寒江却眼看出,这不是方才那两支,右金族骑兵在轮换出阵,行是袭扰之计。主力中军旗号纹丝未动,小股轮番出营只是为疲惫端军。
他摆摆手,仍然未号令全军列阵。但有几个大营诸侯军还是惊慌变阵次。还有将领飞马来责怪:“是不是元帅睡着,明明右金军出击,为何不命令全军列战阵迎敌?反令全军坐下呈休整阵待命?”
穆如寒江唯有苦笑。右金主力若是未动,看见端军列阵,硕风和叶只怕会令各部轮换出营遛马,让联军在太阳下干晒天。
到雷时末,右金号角又起,骑兵又出,诸侯们再次惊慌,但仍是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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