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三百六十铜钉皇城巨门缓缓开启,骑者身影,出现在城门间。
他孤骑缓缓向穆如寒江策马走来。于夜色中穆如寒江看不清他面目。但他已然明白眼前人是谁。
他还敢出城?穆如寒江按紧手中剑,心中想着:“杀不杀他?”
少年走近穆如寒江,单手缓缓抬高,手中握着把宝剑。
“这把承影剑,曾由先祖交给你先祖。那时大端开国之时,穆如与牧云两族同打下江山,于是开国太祖将他随身宝剑交给穆如族先祖,约定永世兄弟相称,共享王朝,穆如世家掌天下半兵权,若有违誓,即便是当朝皇帝,也可立斩此剑之下。”
大军没能斩草除根,今天便由代为完成!”穆如寒江冷望着他。
硕风和叶不怒反笑:“哈哈哈哈……你知道和你区别在哪里?知道只要活着,就终有希望,可你为荣耀,却明知是必败之局,也宁死不肯退后。所以会成为未来帝王,而你——只会是个让后人叹惋英雄,死去英雄。”
他拔马回阵,句话如铁掷下:“们各自回去整顿大军,三日后,天启北门外平原决战!”
22
穆如寒江回到城中,诸侯已经各占地安营,本来荒废城市却突然满地灯火,恍然间又重回天朝盛世。穆如寒江穿行城中,想着当年自己在城中玩耍,心中感伤。他策马来到处荒地,正奇怪自己为何前来这里,突然间想到,这荒地所在,正是过去穆如世家府第。从前这个时候,这里本该是夜宴之时,灯火通明,好大家族,片欢笑之声。有父母、叔伯、兄长,还有稚趣弟妹……
穆如寒江心中热血博动,他当然记得此剑,那是穆如世家荣耀象征,它不是天子赐剑,而是兄弟结盟赠剑。而如今,这把剑只记录着阴谋、鲜血与背叛。
“们先祖都在天上,们父亲也都已经死,只剩下们。”少年将那剑猛得抛向穆如寒江,“现在,用这把剑,决定两族最后命运吧。”
穆如寒江接住承影剑时候,少年也从腰间缓缓举起他佩剑,紧握住剑柄。
穆如寒江将那剑身
他捏紧马缰,低头默默无声落泪。
但他却不会让人看见他伤感哭泣,擦去泪痕,他径直纵马向前奔去。
夜色之中,个巨大影子渐渐升起,那是天启皇城展开在他眼前。
皇城上却站满士卒,面巨大“牧云”帝麾正飘扬着。穆如寒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种时境,牧云皇族竟还坚守着皇城。
忽然听城墙上有人喊:“是穆如将军吗?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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