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空中云月已经耗尽自己力量,她身躯变得若隐若现,几近透明。在释放前所未有力量之后,她必须要支付她代价,已经难以维持自身存在。
这份代价,她不曾说出口,但王陆却看得分明,并为之震撼。
她牺牲自己。而且不仅仅是
国王室成员,但也隐隐能听到前代君王们呢喃声,仿佛在教授着云月全新力量法门,而作为牵引切焦点,云月以惊人速度吸收着这些知识,并以绝大代价,触发这奇迹。
“云月,你这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以无上功德号令天地万物,如此异象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过,却不承想竟是确有其事。”
地上,王陆目光无比复杂,震惊、赞许之余,也难掩丝怜悯与哀伤。
“只是,付出如此代价……只为庇护这片国度时刻,值得?”
云月坦然道:“这从来不是值得不值得问题呀。”
时间,王陆默然无语,其实他早就猜到云月答案,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份觉悟,云月也得不到如此庞大功德。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九州大陆天地法则就是这傲娇。所谓功德成圣道路,对于王陆这种专业人士根本没有成功可能。事实上,对于如今大多数理性人而言,功德二字都显得有些虚无缥缈。末法时代以后,功德二字早已经渐渐为人淡忘,只在史料之中,记载着前人曾经创造过奇迹。而这等凭借功德就能以平凡之资直接号令天地万物,就算在史书中都非常少见。
而这个时候,王陆忽然发现云月面容也在隐隐发生变化,或许是功德之力真能够澄净体质,易经洗髓,只见云月本就清秀绝伦面容,在花瓣海洋衬托下变得更加美丽,少女周身渐渐笼罩上层圣洁气息,仿佛天仙下凡。
王陆惊讶地看着,只觉得云月面容变得越发熟悉,和自己记忆深处,某个难以忘怀面容渐渐变得致起来,而那个面容,是属于……
恰于此时,云月完成全部准备,她展开双臂,脚下花瓣之海承载着她全部力量,倾泻而下。漫天绚丽之中,王陆呼吸为之停滞,因为脑海中,那个令他无法忘怀面容已经清晰地浮现出来,与天空中少女完全重合起来。
花雨落处,万物澄净,那座立在王陵之中石碑,却在花雨洗礼下渐渐下沉,直至完全掩埋到地底。而石碑下面,云空君发出痛苦嚎叫与诅咒声,不过很快,云空君声音就变得微弱,而后淹没在和煦微风拂动之中,盘踞在云国上千年魔头,就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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