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仿佛从山那边蹦出来
初日，
起吃着昨天剩下饭菜，蔡言芝轻声道老话说有情饮水暖，又说贫穷夫妻百事哀，放在不同语境听上去都很有道理，对比就自相矛盾。连西冷和西泠都分不清赵甲第没有发言，上下五千年老祖宗们大浪淘沙后留下东西，本来就是不好简单说成对和错，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多看几眼身边女人脸庞和麻花辫，怎
瞧怎养眼。赵甲第默念辛弃疾《贺新郎》中那句“
看青山多妩媚，青山见应如是”，然后迅速修改成“姨看青山多妩媚，青山见她应如是”，这会儿蔡姨可不是要有多妩媚就有多妩媚，至于《贺新郎》这个词牌名更是熨帖情境，哈哈，蔡言芝听到他又在那里碎碎念，配合着满脸不正经笑意，原本打算下山时分担点负重念头立即打消。上山易，下山难，与做人做事是个理，功成是做成
半功夫，名退那半更讲究功底本事，可怜赵甲第还是背着个大包囊，没忘记带上那根树枝路挥动，嚷着“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者，二三子”，生怕身边唯听众不知道他如今开始背诵唐诗宋词元曲，蔡言芝调侃道别人都是厚积薄发，你这薄积厚发，不怕下子就把私货给掏空？赵甲第听到厚积薄发这个成语，立即呵呵笑，重复念几遍，笑得古怪，蔡言芝慢悠悠下山走出去几分钟，才猛然会意，拧紧赵甲第耳朵骂道你作死啊。赵甲第不愧是真汉子，不求饶不妥协，蔡言芝松开手，不再理睬这个有点小文化就瞎得瑟死流氓。赵甲第回到山腰破落亭子，累得像条狗，双手拄着树枝，望向远方田野村庄，怔怔出神，再走下去，就得回芹川，回千岛湖，再回杭州，回到那个还是雾里看花陌生官场，不比这座海拔不到千五百米连岭山，永远山还有山高，何时是个尽头？
蔡言芝喜欢这个模样神态赵甲第，静心静气，不骄不躁，总觉着他在敬畏着什。赵甲第继续下山，这上山下山，倒是让他想起上行和下行文件，不知道李檀那边整理得怎样，希望回杭州能有个惊喜，赵甲第对当多大官没执念，秘书总得有个吧？蔡言芝见赵甲第走得气喘吁吁，于心不忍，轻声问道要不帮你背段路？赵甲第豪迈道不用，再背上个你都没问题。蔡言芝问道真？赵甲第哼哼道要不你跳上来试试看。于是，蔡言芝真跳，两个人差点起滚下山，踉跄后赵甲第扶着棵救命树，哭笑不得道真想殉情啊？蔡言芝媚眼道你不自己说要背？赵甲第气急败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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