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骤然缩紧,内心强烈想法不愿言臻走,她还有好多话想问想说,但她没有任何让对方留下来理由。
“嗯,那先走,”言臻与助理交代些事情之后,拿过助理手里张黑色名片,紧接着掏出笔在上面写数字递给她,“这是…私人号码,你始终都不愿意抬头看呢。可以告诉,你现在用号码吗?想,或许以后……以后们有时间可以联系。”言臻说很慢。
顾清河沉默地听着言臻声音,良久才开口回答,“始终没换过,还是以前号码。”
“……哦,这样啊,知道。
她舔着干涸嘴唇,微笑着回问言臻,“你呢,应该还不错吧。”
“嗯。”言臻声音很轻,但她从来不会对自己撒谎。
她直担心言臻过得不好,直到真有天,亲耳听到对方报平安,心里终于轻松很多,她希望言臻过得好,比自己要好。
“那就好。”她说完紧抿着嘴唇,始终低头没敢去看言臻,她怕自己所有不理智和所有不稳定情绪会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顾清河。”言臻温柔呢喃着她名字。
“对不起。”她仿佛抽出全身力气,才将言臻放开,保持着既疏远又礼貌距离。
对,她应该这样做才是,这样才是向严谨自持她。她始终低垂着头,额头黑发、金丝眼镜、白色医用口罩以及放开对方身体刹那间抹去眼泪手……完美地掩饰她刚刚失态行为,言臻并没有发觉她掉眼泪幼稚行为。
阵沉默后,言臻问着她。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言臻声音带着沙哑,刚刚在治疗室内还咳嗽着。
这声叫唤让顾清河想要落泪,她疯狂地眨动着眼睛,瞥向别处。
言臻试图捉住对方手,但对方本能地避开自己触碰,言臻轻声笑下,“你还是老样子,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当医生……”
顾清河默默地听着言臻话,她不敢与言臻有眼神交流,只是微微点点头。
紧接着是她助理在旁边小声催促着言臻,门口还有接应她们工作人员,似乎她们要早点回去,要及早地避开人群。
言臻要离开。
顾清河心里苦涩,自己竟然开始都没认出来这个人声音。
她似乎感冒,严重吗?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为什那不小心烫伤胳膊?她甚至想拿过对方烫伤手臂再次确认下情况。
“,还行。”
不,过得点都不好,很苦,很苦,每天都在煎熬。
顾清河强忍住颤抖声音,语调接*p稳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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