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清河道歉着，动作慢
很多，继续替对方消毒。
言臻强忍着疼痛，抬起眼看着顾清河，
想到对方
眼镜还被甩在地上，言臻心里愧疚。但她还是担心着件事，“湛文她手……会不会有事？”她现在心里很慌，她怕湛文有事，顾清河会惹上麻烦。
顾清河抬眼望向她，极为冷静地说道：“
避开她手上大血管，她手不会废。”
言臻望着顾清河恢复往日淡漠，白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敢相信刚刚那样,bao怒状态真是顾清河，还有她很好奇顾清河为何懂得这些
她抬出手，廖颖本能地颤抖后退步，满脸都是难以掩饰恐惧。而顾清河只是拍下她肩膀，轻声说道：“赶紧带她去医院吧，不然她手就废。”
看着廖颖呆滞神情，顾清河将拖把递给始终抱头蹲在地上厉尧，她说很慢，甚至带着丝笑意，这让厉尧毛骨悚然。
“善后工作就拜托班长。”
说完她撕下张书页抹去自己手上沾染血污扔进垃圾桶，走向杵在墙角言臻，她没有说话，也避开对方眼神触碰，而是轻轻扶住对方，走出教室。
她们路上都没有说话，言臻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直到进医务室。
嘴里发着痛苦哀嚎。
“那就道歉。”顾清河声音相当沉静。
“对……对不起。”她声音发抖，嗓子里快要咯出血。
“不是对，对她说。”
顾清河将对方脸强硬地扳到左边，让湛文可以清楚地看清是要对谁道歉。湛文脸色苍白，眼珠子几乎快要从眼眶掉出来，她左手还在渗血，整个人疼得快要死过去，她张张干涸嘴唇，个个字蹦出来，“对、不、起。”
言臻被扶着坐在床上，顾清河四周看看，校医室门半敞着，校医却不在。
“你等下。”
顾清河只好自己动手去找医药罐子里医用棉球，又拿瓶酒精，走到言臻面前。她小心翼翼地用消毒过医用镊捻住个酒精棉球，轻轻地擦拭在言臻蹭破胳膊上。
“嘶——”
言臻吃痛地倒吸口气。
言臻捂住胳膊，站在墙角，不敢踏前步。她望着面目狰狞扭曲湛文，她有点不忍直视，胃里翻滚。
“顾清河……”
她嘴里发出呢喃，唤声对方名字。
顾清河听到后并没有看她，而是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她松开脸白到已经毫无血色湛文，湛文痛苦地跪在地上，干呕着。
顾清河拨开倒在地上椅子，走到呆立已久廖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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