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不是第个,也不是最后个。”
陈浮生沉默而安静地站在门口,台上主持人让两名戴白手套负责人员将那幅长两米宽40厘米草书小心翼翼展开,陈浮生习惯性地轻微弓着身子,这幅字画是曹蒹葭前几天让他写,宣纸笔墨都早早准备好,说是让陈浮生随便写点,唐诗宋词元曲都无所谓,陈浮生时兴起就写疯癫老头当年最钟情《寄辛幼安和见怀韵》,却也不见媳妇要挂在哪里,没想到今晚会出现在慈善晚宴,而且还是压轴拍品,陈浮生不怕出丑,儿时沙地上段《老子河上公章句》就能让李姓老人刮目相看,20年后幅大气磅礴草书又能丢人到哪里去。
“这幅《寄辛幼安和见怀韵》起拍价是……”主持人望着手中那张小纸条,愣下,转头望向远处负责人,那位慈善晚宴发起者朝主持人点点头。主持人略微为难地硬着头皮道:“起拍价是1块钱。”
哗然。
此刻投影仪已经将那幅草书投放到大屏幕上,钱子项和陈春雷同时说声好字。《寄辛幼安和见怀韵》不是章草也非今草,而是狂草,书法精湛钱子项感慨道:“气呵成,满纸龙蛇飞动,没想到这孩子藏这久。”
陈春雷虽不如钱老爷子日日练笔,但能让后辈被誉为出身书香门第而仅仅是高干子弟,足见其功底,由衷感慨道:“这幅大草,如果不点破是陈浮生作品,还以为是哪位世外高人墨宝。笔生出数字,隔行之间气势不断,不弱反强,韩昌黎说张旭草书‘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而有动于心,必于草书挥毫发之’,故狂草学张旭最难,难在风骨。难得,实属难得!”
钱老爷子颇为得意地哈哈大笑道:“春雷,你瞧瞧后面几桌那些人,恐怕连义子写什都不知道,能认出两个字就算烧高香喽。至于龙川先生《寄辛幼安和见怀韵》,能完整背出来也寥寥无几吧?”
陈春雷联想到当日陈浮生在家与他下棋较量时不惜杀敌千自损八百杀伐决断,不禁慨然唏嘘,道:“老钱,你找到个能继承你衣钵年轻人。你可别让他走错路,否则太可惜。你要是对还算放心,就把他放到党校里去段日子,这不眼下们省有个千名民营企业家后备人才培养计划正在执行,名单是已经确定,不过破例开个后门。”
钱子项点点头,举起酒杯与陈春雷碰下,两个老人都是饮而尽。
慈善晚宴上说话不多更别说参与竞拍黄丹青缓缓起身,全场立即鸦雀无声,身绿孔雀旗袍衬托得她哪怕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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