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最后
盘棋。
因为陈浮生战至棋盘上没有兵卒惟剩颗“将”，才被困毙而死，不曾投降。
“好棋。”陈春雷缓缓道，对着棋盘沉思，久久才吐出这两个字，仿佛字千钧。
那位后辈也没敢说这副象棋
真实价格，只是胡乱说
1888，图个数字吉利，陈春雷虽然清廉但也不迂腐，也不深究，君子之交固然淡如水，但味刻板就等同于画地为牢，陈春雷对待门生和下级在不违反纪律前提下还是相当宽松随和。
陈浮生拈起棋子便心如止水，这种近乎本能状态是当年孙大爷盘盘棋帮他磨砺出来，第盘陈浮生下得不温不火，因为有太多顾忌，怕侥幸赢老人惹他心生芥蒂，怕开始就杀气腾腾被陈老认作浮躁，盘棋下得磕磕绊绊束手束脚，虽然棋盘上余子尚多，但大局已定，陈浮生弃子认输。
老人没有发表言论，只是微笑着颗颗重新摆放棋子。
他下象棋已经有差不多40多年历史，与贩夫走卒对弈过，与顶尖国手较量过，也与不少嗜好相同政治家斗智过，棋力深厚，步棋不急不缓，极有谋划，陈浮生第二盘虽然手脚略微放开，依旧败涂地。
在陈浮生末尾阶段审视残局时候，陈老抽空给他倒杯白开水。
第三盘陈浮生终于有所起色，大致发挥出与孙老头博弈时水准，直和颜悦色陈春雷微微点头。
棋局以陈浮生无颗大子再战而结束，老人微笑不语，低着头摆放棋子，只是眼睛偶尔挑过眼镜望眼聚精会神年轻人。
陈圆殊已经开始将菜端上饭桌，陈春雷看似随口问道：“最后再下局？”
“好。”陈浮生笑道，心无旁骛，心中再没有慌乱。
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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