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退出南京。”竹叶青望着曹蒹葭肚子,毫无征兆冒出句,起身便走,甚至不给曹蒹葭说声谢谢机会。
“你看人看事,能跟样?”竹叶青冷笑道,这话说得极为跋扈,点都没给曹蒹葭留有情面。
“何解?”曹蒹葭与家族长辈学来是大悲大喜后讲究个宠辱不惊,大起大落中八风不动,所以越活越像老狐狸,为人处世首先就要学制怒,竹叶青三言两语自然难以激怒曹蒹葭。
“你拿什跟比,曹家大小姐?你在人民大会堂红地毯上打滚撒娇时候,已经学会个人做饭炖菜。你坐飞机时候,能想象个父亲为省下块五毛钱而背着女儿走整个下午吗?你在高干子弟学校心无旁骛翻书时候,也许在跟个居无定所男人跨省逃窜。”竹叶青靠着椅背,眼神朦胧,恍恍惚惚,仿佛又回到那个远非色彩斑斓灰色童年,说起这些常人眼中不堪回首往昔,本来怨气磅礴竹叶青出奇地眼神柔和起来,似乎那才是她这辈子最值得回味岁月。
曹蒹葭含有深意道:“说到底,你有个沧桑坎坷父亲,有个陈浮生,扯平,不输给你什。”
曹蒹葭下意识抚摸下腹部,脸平和安详。
“是男孩女孩?”竹叶青也是聪明人,心中百感交集。
“现在还看不出来。”曹蒹葭笑道。
“他说最好是双胞胎,男孩叫陈平,小名咬金,女孩就叫陈安,小名小蛮。”曹蒹葭脸上洋溢着母性光辉。
“陈平陈安,名字很俗气,小名倒还凑合。”竹叶青不以为然道。
“人生在世,平平安安,像老太爷那样长命百岁,就够,觉得俩名字挺好。”曹蒹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越来越顺着陈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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