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大巧若拙林巨熊心悦诚服,靠得当然不是肩膀上那杠两星。
“叫陈富贵,军人,在东北黑龙江张家寨生活过27年,也已经做陈浮生27年哥哥。”
异常简洁开场白,陈富贵根本就没接过陈圆殊手中话筒,侧脸望眼站在起陈二狗和曹蒹葭,道:“古语有长兄为父这个说法,担当不起,但们兄弟爷爷已经入土为安将近20年,们娘也在去年去世,家里就和陈浮生两个人,今天这个大日子不得不代咱爷和娘说几句实诚话。二狗,也就是们家浮生绰号,跟着村里人叫十几年,时半会改不过来。”
陈富贵说到这里,全场哄堂大笑,唯恐天下不乱王虎剩更是拿筷子敲碗嚎叫“狗哥狗哥”,还拐带着张三千起造反。台下蒋青帝和林巨熊面面相觑,台上陈二狗挠挠头,略微难为情,曹蒹葭莞尔笑,颠倒众生。
陈富贵依旧面无表情,仿佛点都没有觉得可笑,继续道:“二狗是个好人,虽然小时候没少偷枣子和柿子,上学那会儿也没少站在肩膀上偷看寡妇洗澡,后来也没少跟着和整个村子起跟别村寨打架斗殴,但二狗是好人。”
笑声更加不可抑止。
就像听到个很有趣天大冷笑话。
也是头回知晓陈二狗光荣史曹蒹葭偷偷掐他腰上肉,陈二狗强忍住。
陈富贵沉声道:“三千那孩子他娘死在额古纳河里,没有谁肯捞,是二狗二话不说跳下河。村里个只有条腿老八路得肺痨,没人肯伺候,注定只能烂死在床上,最后是二狗掰命两手磨出血泡去大山里下个又个套子,用挣来钱养活他3年,也是他出钱请两个外村人来帮忙抬棺,们家穷,穷得两年前谁都讨不起媳妇,但人穷不意味着可以不做人,二狗他爷爷总说,弯着腰做人,也比直着身子做狗强。二狗二狗,他不是狗,是们陈家爷们。做人除吃喝拉撒,其实最紧要是呼吸,呼,是出口气。吸,是争口气。你们笑什?你们谁有资格笑话二狗?陈富贵大老粗个,没本事玩花样,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们造孽还是作福不管,别害二狗,否则条命换十条,凑不齐十条,就去刨你们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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