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说成女人,向觉得自己挺爷们陈二狗没生她气,她那张脸会让人恨不得
个钟头。”女人本正经道,嗓音没有雁子那类成熟女人历经沧桑颓丧,也没有老板娘阿梅那种市井俚俗肤浅,仿佛三分相似竹叶青,三分类似曹蒹葭,余下四分,便都是她自己底蕴。
“没钱,你如果想要打劫,麻烦找个有钱。如果不是为钱,那你定有病。”陈二狗没好气道,打火机有火星,可偏偏点不着,它要干脆报废也算死陈二狗点烟念头,那破玩意儿在行与不行之间徘徊,好像要故意折磨陈二狗。曹家女人下棋时候说事出无常必有妖,陈二狗刚在上海被赵鲲鹏这条地头蛇咬口,都说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才过没两天,他当然得处处提防着。
“没病。”她字字缓慢道。
“好,那有病。”陈二狗翻个白眼道,斜眼瞥鸡笼山,尽量把视线从那双鞋和那小腿上收回。
女人蹲下来,轻轻拿过陈二狗手中打火机,嚓,下子便点燃,然后托着腮帮眼睛都不眨下地凝视着目瞪口呆陈二狗,道:“起初跟着你时候,就猜你是去夫子庙,是去燕子矶,是去莫愁湖,是去明孝陵,还是去总统府。如果是去夫子庙,就觉得你是个迂腐执拗卫道士,去燕子矶你就是个很有春秋风骨人,去莫愁湖就是个喜欢伤春悲秋家伙,去明孝陵就让觉得你有肚子阴柔祸水,去总统府话,就当做没见到你这个俗人。”
陈二狗愣半天,最后忍不住说道:“你真有病,是书读多吗?”
“没病。”她再次反驳道。
她长得不惊世骇俗,不像竹叶青那般让人眼便惊为天人,也不像胖妞王语嫣那样让人恨不得把眼珠子刮出来,但她有张干净脸庞,眼神干净,肌肤干净,那头青丝也让人觉着干净,曹家女人也让人见而忘俗,但她眼中终究有着种世家子弟深沉,陈二狗读不懂看不透,见着难免会心生敬畏,但眼前这小女人不会,说她小,是因为她长得很细致,那是浸染小桥流水人家江南女子才具备韵味,年纪也小,十五六岁模样,不肤浅也不深刻,没有故作高深,也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那类矫情,即使说通让陈二狗很头疼话,看到脸庞后,陈二狗还是觉得对着她是很舒服事情。
“最后你出人意料地来到鸡鸣寺,所以觉得你是个,女人。”
她笑起来时候两颊有两个酒窝,“起码上辈子是,因为这鸡鸣寺如今是尼姑庵,尼姑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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