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尽饮,酒意淋漓!
她忽然仰首向天,嘶喊声,这声分明应该是声嘶力竭,却近在咫尺不闻其音!玉童看得分明,在她无声呐喊刹那,天上月轮忽然蔓延上层浓浓血色!
玉童只觉今夜十分奇怪,视觉,灵觉,似乎什都靠不大
何滋味。
其实这少女衣衫破烂,身上尽是累累伤痕,裸露后背更是嵌着只斗大金环,伤口处皮肉翻卷,白森森,显然血早已流尽,看上去触目惊心!但就是这劫后余生模样,也隐隐将榻上姬冰仙比下去。
看到这自天而降少女,纪若尘千篇律微笑悄然消失,他面色变幻不定,忽喜忽忧。终于,他上前步,在少女身边缓缓蹲下,左手五指轻轻触过她背心创口,又轻抚那轮半嵌金环。
玉童依稀注意到,主人手指似乎有些颤抖。能看到这里而不受责罚,已经是天大运气,看起来主人心情必定大佳。为何心情会这好,那还用得着说吗?可是现在纪若尘分明因这从天而降地重伤少女动荡心情,若还继续待在这里,那可就真是不知死活。
不等纪若尘吩咐,玉童便悄悄退出中央大帐,顺手将帐帘放好,将帐中切遮得严严实实。
夜凉似水,流年漫漫,这个夜晚格外漫长,就像根本没有尽头。
玉童在自己营帐中坐卧,卧起,最终既睡不着,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于是索性披衣出帐,在后营中偷大坛烈酒,独坐在箭楼楼顶,拍去泥封,便将整坛酒向口中倒去。酒浆如泉而下,泰半都泼在她那张樱桃小口之外,淋湿头发,也淋湿衣衫。透过湿透薄衫,她那阿娜身姿已现七分。
酒是凡酒,玉童也该是千杯不醉量。可是半坛酒入腹,她却觉得眼睛有些模糊,好像身边多个人。玉童揉揉眼睛,凝神望去,这才发现身边果然多个白衣女子,分明柔媚无比却是含而不露,皎皎然有出尘之仪。
箭楼位于军营角,顶盖方圆不过数尺,坐两个人就觉得挤。玉童灵觉绝非寻常,却也不知这女子是什时候上来。不过今夜实在是有些奇怪,玉童只觉自己懒洋洋、轻飘飘,竟然连问声都不愿。她又将酒坛向口中倒去,这坛酒却已空。
那女子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两坛酒,见玉童盯着空坛发怔,便扔过来坛。然后也不等玉童,便自高高举起手中酒坛,道酒泉自空而落,尽数入那点朱唇内。她如长鲸吸水般饮完,将酒坛随手扔,手中又多出坛酒来。这次,这白衣女子没有喝,而是直接将坛酒都当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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